刘从德一想到宋煊,便暂且咽下这口气。
他示意身旁的奴仆随便扔点铜钱打发了。
几十文犹如下雨一般,砸在钟五六头上。
“大官人,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钟五六当即躺在地上嘶嚎起来,他已经不是昔日的小衙役了。
当初晾本事的时候,大官人出手就是以贯为单位的赏赐。
众人一瞧,这点钱,不是打发叫花子呢吗?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为了以后还能有这种机会,班峰靠着身形以及大官人头号马仔的形象,站在了人群最前头:
“刘知州,扔这点钱,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呢吗?”
“你是什么狗东西?”
刘从德指着班峰道:“也敢与我这般说话!”
“好叫刘知州知晓,小人乃是宋大官人的狗。”
刘从德听着班峰如此不要面皮的话,一时间惊住了。
虽说刘从德真没把这帮人当过人,但是亲耳听着一个朝廷小官说自己是上司的狗!
他确实没听过啊。
这种话,能在明面上说出来?
班峰说的却是毫无心理负担。
反正他以前也是当狗,但从来没有当过如此有尊严的狗!
更何况如今“门下走狗”可不是一个贬义词。
清代郑板桥因为仰慕明代老艺术家徐渭,自称徐青藤门下走狗郑燮以表敬意。
“你?”
刘从德眼里露出惊讶之色。
因为就算刘从德嚣张跋扈,那些官员对他谄媚,也没有像班峰这样公然对外宣称过。
这让刘从德心里有了一丝的挫败感!
宋煊当上开封县知县也没多少时日了,怎么就能让一个小官如此言语。
而且看样子还不像是被逼迫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周遭人也大多数是羡慕。
刘从德想不明白,宋煊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而且班峰说这话丝毫没有一点的违心之言,他趾高气昂的瞧着刘从德:
“你看什么看,当狗有什么不好?”
班峰这个反问,直接给刘从德问住了。
他就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站在县衙台阶上没有凑热闹的齐乐成啧啧两声,果然自己的功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