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然光是想着开天窗这件事,他都得想个几天。
“两个前脚掌的鞋印总归算是鞋印。”
宋煊把簸箕放在一旁,让仵作尹泽把那一双半个鞋印给拓印下来。
这还是在天窗底下发现的。
凶手吊着绳子下来,重重的踩了上来留存。
仵作尹泽连忙让掌柜的把纸墨都准备好。
他却是瞧着宋煊蹲在尸体旁边查看伤口。
“尹泽,我教你个冷知识,活体放血者,创口会挛缩,死后放血者,皮肉泛白。”
听着宋煊的话,仵作尹泽连忙表示自己记住了。
他当真是觉得宋煊不该知道这种冷知识的。
难不成他杀过人?
县尉班峰大为欣喜。
自家上官不愧是能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他读的书就是多,这都能知道。
“大官人明鉴:活人受刃,伤口如滚汤泼雪,皮肉骤缩;”
“死人受刃,伤口如裁朽木,刀过无痕。”
“方才我观死者创口边缘内卷,不够平整,还有血液喷溅,显然是“活取心”!”
有了班峰当即解释,仵作尹泽有些羞愧。
他一听说浴室杀人,就知道没有什么结果的。
自己又是按照往常那般做事,结果碰上个“责任心”太强的上司。
“不错,过年时杀活猪的时候,我仔细瞧来着。”
宋煊拿起仵作的工具,夹开伤口往里瞧去,心脏确实没了。
如此凶残的案子,他确实是头一次见。
东京城果然是太复杂了。
“对对对,活猪把血放干净才好吃一些。”
班峰倒是没有上前,只是一个劲的应和。
“大官人,搓澡工已经带来了,在门外。”
张都头却是压低声音道:
“我方才看他衣角有血迹,要不要审他一审?”
“嗯,你们去审一审,我估摸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是。”
宋煊放下手中的镊子,慢慢从一堆草木灰当中退了出来。
他瞧着尹泽笑道:
“吃了吗?”
“没,没吃呢。”
仵作尹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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