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丞也没想再说假话,止不住的叹息:
“今后你我,怕是没有太多的进项了。”
郑文焕瞥了他一眼,果然大家从县衙里拿钱成了习惯,猛的一被制止,就该唉声叹息。
他在心中腹诽。
是你自己今后在县衙当中没有太多的进项。
大家谁跟着你吃到好处了?
没瞧见其余人都拿着宋大官人的册子,去跟自己房的人商议去了?
虽然心中那么想,但是主簿郑文焕却是开口安慰道:
“大官人他有了政绩,今后还能在这里待几年呢?”
户房主事钱甘三眼睛也是一亮:
“是啊,周县丞,做人最重要的是隐忍!”
“隐忍?”
周德绒不想隐忍,可他也没胆子反抗。
瞧瞧大牢里的秦通判,那可以说是副高官的待遇,结果还不是被他一个县长给抓起来了?
就算是生气,周德绒也只能选择生窝囊气。
“罢了,我倒是要瞧瞧谁能拿走这烫手的钱。”
周德绒把酒杯里的黄酒一饮而尽,他想反抗都反抗不了,憋屈的很。
就算是开封县的二把手,面对宋煊提出的法子,也不得不承认。
主簿郑文焕却是明白了宋煊的用意,人家来这当知县。
不要钱,也不要名。
或者在郑文焕看来,宋煊根本就不缺这两样。
人家要的利是:政绩。
唯有政绩做得好,方才能在许多官员当中脱颖而出。
将来更快的往上升迁。
“宋大官人他当真是目标明确,不愧是文曲星下凡。”
听着郑文焕的评价,周德绒瞥了他一眼。
他知道郑文焕也不是跟自己一条心的。
若是自己敢在县衙内找同盟,怕是举步维辛,稍有不慎就被卖喽。
不得不说,周德绒能在开封县县丞这个位置上经营这么多年不倒,确实是有一定的眼光。
宋煊出的平a,一下子打在了开封县衙众人的心巴上。
人家宋大官人高高在上,是通过科举考试的正经八本状元郎为官,前途不可限量。
别说状元郎了,就算是排在末尾的进士。
他们的身份以及社会地位,能是这群低微的吏员以及啥也不是的临时工可以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