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敢说自己有同伙。
若是死扛到底,那就是要被杀头的。
若是主动认了,那也是要被发配。
他张了张嘴,又果断闭上。
因为他看见秦应的眼神,若是认了那就没救了。
若是不认,兴许就能赎铜了事。
“哎,宋学士,万一乐涛他天生神力呢。”
宋煊哼笑一声:
“还是让秦通判把没收到公帐上的三十贯钱拿出来,现场让乐涛背一背,给他个机会。”
当初石家送给范详一千贯钱,可是堆满了整个屋子,动用了许多驴子和骡车给拉过来的。
现在还放在宋煊租住的家中,房门至今都没有被打开呢。
这么多钱,范详拉回家去,那就是害了他父母以及几个妹子的性命。
宋煊一提出来,他一个人能搬动如此沉重的钱财,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天生神力?”
宋绶啧啧两声:
“好一个天生神力!”
“倒是本官孟浪了,觉得大宋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才。”
“秦通判,你差人把三十贯的入公账本拿来,本官也好现场调拨一二,让乐涛现场演示。”
秦应这下子确实绷不住了。
因为这钱根本就没入账。
主审官张知白见他不动窝,遂开口道:
“钱通判,你去把账簿拿来。”
钱延年是钱若水的儿子。
因为他爹的缘故七岁就吃上皇粮了,被赐予进士出身,如今也是担任通判。
待到王曾被罢相,唯有钱延年反对。
他当场反驳,攻击皇帝薄情,并且极为生气的走了,毁掉官帽脱去官服,披着道士服,大怒上了嵩山修道。
皇帝大惊,屡次召他回来,但是他就在嵩山上过了一辈子。
有了当朝宰相的吩咐,钱延年当即把账册拿过来请宰相过目。
张知白瞧着账目,翻了几次都没有瞧见入账。
他把账册递给一旁的宋绶,这罪责可真是越抓越多啊。
“秦应,你还要抵抗到底吗?”
其实这个份上,哪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但是秦应在陈尧佐没有回来之后,他绝对不能说一个字。
面对秦应的沉默,张知白直接吩咐宋煊取下秦应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