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知道就好!”
张揆委屈的都要流出眼泪来,双眼都变得通红。
宋煊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我幼时也遭受过如此欺负,只不过没有官场黑暗,所以我懂你。”
“哎。”
张揆摆摆手:“还有其余许多林林总总的杂事,巡检司与县尉之间天天火并。”
天圣三年定下来的“巡检县尉互察法”,这也是大宋的传统,互相监督嘛。
可是无论是县尉下的人,还是巡检下的人,干这个差事,那都是要吃那卡要的。
百姓其实交了保护费,但是要交两次,本来就有怨言。
然后他们收取的费用不一样多,少的一方开始加码。
百姓更是难以接受,要么就给县尉的人交,要么就给巡检司的人交。
两方为了争夺地盘,那也是互相打架。
都是钱闹的。
你从百姓手里抢一贯,与压榨百姓拿到一贯,哪一贯是高尚的?
哪一贯是龌龊的?
管它这个那个的,钱到我手了才是正确的。
张揆又叹了口气:
“汴河三年未曾疏浚了,听说钱被工部拿走给太后修建园子去了,汴河的淤泥堆积,我管不了。”
“去年端午暴雨,上报淹死十八个人,其实淹死的更多,但是都是没有户籍的,太后还夸我救灾及时,赏了我一本道德经。”
宋煊嗯了一声,有意思。
他可是听闻太后赏赐人都出手阔成的很。
当然了,跟她都是有些亲戚关系的。
“看样子皇太后还是认可你的工作,并不觉得汴河发水淹死人是你这个知县该背锅。”
听着宋煊如此言语,张揆愣了一下:
“是这样吗?”
“当然,皇太后执政这么多年,那能是糊涂人吗?”
听着宋煊的回答,张揆也是叹了口气:
“那更是,更是!”
他攥着拳头,明明知道,却是一点都不管,反倒是放任。
这大宋迟早会毁在她的手里。
罢了。
反正自己这官也当够了。
他不想在这泥潭里打滚,爱怎么地怎么地。
“宋状元,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别招惹到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