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方平环顾偏殿内的一群人,也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吕兄,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会产生这种想法,真以为十二哥是谁都有资格来碰一碰的吗?”
吕乐简被说的一下子就红温,但是又极为尴尬。
他当真不敢把自己的宰相父亲拿出来言语,否则会更加遭到嘲笑。
你爹那么厉害,天天对你耳提面命,结果你连个策论都写不好。
还想当状元?
真以为吕夷简在朝廷能一手遮天了?
张方平双手背后笑嘻嘻的道:
“十二哥早就说过,这世上只有两种人。”
王尧臣等人看向张方平,他与宋煊最为亲近。
众人也晓得宋煊是熬不住迷香的药效去睡觉了。
“哪两种人?”
“一种呢,便是终其一生也只能在门槛前徘徊,不得寸进。”
张方平伸手指了指后面:
“另外一种是把门槛踩碎,铺成登天的长阶。”
“你们自己想自己是哪一种人吧。”
能走到殿试的,而且有自信提前交卷,意图挑战宋煊获取状元的,都不是蠢笨之辈。
他们明白张方平话里的意思。
大家与宋煊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
“哎,张大郎,你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们了。”
韩琦连忙站起身来:
“毕竟十二哥他也不是一个张扬之人。”
张方平负手而立,提高声音:
“我只是想要告诉他们,不要自视甚高。”
“你们眼里的天才,不过是三岁诵孝经,七岁通左传,十二岁以春秋惊动州学之类的说辞罢了。”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十二哥他五更起便临贴,你们尚在梦中呓语;”
“十二哥雪夜推演九章算数的时候,你们还围炉喝酒呢;”
“十二哥把大宋律法都翻烂,写秃了的狼毫笔都堆满了竹篓添柴用,你们连大宋律法有几条重罪都不清楚。”
“当你们还在从书本当中想着寻找先贤之法,如何治理运河,十二哥他早就跟着张推官一同去视察河道,绘画河图了。”
吕乐简直接站起身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张方平。
因为宋煊他不住校,平日里在课堂学习,也是与大家一同玩玩乐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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