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元等人其实已经叫苦连天了。
孙学士昨日就说今日不会如此,可他是否忘记了?
在冯元的提醒下,众人这才散去休息。
孙奭默默的躺在床榻上,老泪纵横。
“看样子老夫真的是太急于求成了。”
教书育人一辈子,告诉他们欲速则不达,结果年岁到了,自己却是想要一蹴而就,甚至是在拔苗助长!
此番省试过后。
孙奭便决定向官家辞去翰林侍读学士这一职位。
第三日。
众人更是愁眉苦脸的判着卷子,获得中下的考生也越来越多。
再次日上三竿,冯元瞧着一动不动的孙奭,当下大惊失色,连忙起身,顾不得打翻砚台。
他冲了过去:
“孙学士,你怎么了?”
孙奭麻木的看了冯元一眼。
冯元见他脑袋还能动,当即松了口气,随即忍不住埋怨:
“孙宗古,你真是吓煞我也!”
孙奭却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道宗,你还是先瞧瞧这篇策论,写的极好。”
孙奭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狂喜:
“老夫认为此篇当为天圣五年省试的会元!”
“啊?”
冯元又是一惊:
“还有那么多,几千份卷子没有审阅,如何就定夺此人是会元了?”
其余判卷子的官员听到冯元一惊一乍的声音,连忙看过来。
他们又听到孙学士直接定了会元的试卷,全都离开座位跑了过来。
孙奭内心狂喜。
可是两眼却已经潸然泪下了。
如此大才,终于被他给筛选出来了!
冯元连忙读了出来:
“古人言:水利之在天下,犹人之血气然,一息之不通,则四体非复为有矣。”
“吾观东京形胜,黄河悬于头顶,汴渠穿于腹心,自景德四年黄河决澶州,二十年来堤防日颓。”
“今若再遇大汛,则汴梁百万生灵,恐为鱼鳖!”
“谨陈一策,以固根本。”
……
冯元高声朗读的便是宋煊的试卷,并且宋煊在文中驳斥了李垂的荒唐想法,提出了筑堤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