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父王的询问,赵允迪连连点头。
他当时觉得自家父王的名声竟然在民间如此响亮,顺势就承认了。
“老天爷呀!”
赵元俨仰天长叹,他觉得自己命苦。
死了那么多儿子,如何就留下几个蠢材?
就这当年自己还想着要继承皇位呢。
就算自己不昏庸,可是把大宋江山交到这种子嗣手上,那也是个昏庸之君,带领大宋走向覆灭。
想到这里,赵元俨一脚蹬翻了跪着的赵允迪:
“还她妈的八贤王?”
“我贤你妈的头!”
啪啪啪。
赵元俨又是一顿乱抽,抽的赵允迪乌拉乱叫。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老四也是上前阻拦,再打下去,就不是看乐子了。
待到赵元俨没了力气,他累的瘫倒在小儿子的怀里:
“这几年,你爹我为何要装神经病啊,你以为我想自我囚禁?”
“外面的天变了,做主的不再是我赵家人,你们都要小心呢。”
赵元俨说完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爹不愿意见到你们年纪轻轻就死了,要么被削籍为民,从族谱当中除名,去别处受苦过一辈子。”
赵允迪也是慌了,不顾身上的疼痛:
“父王,我当真,不是有意的。”
其实赵元俨一直发脾气倒是也没事。
偏偏还号啕大哭起来。
“爹救不了你了,待到宗室寺寺正来再说,那鲁道宗是个实诚人,你若乖乖认错,兴许免职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赵允迪呆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不就是想看个胡姬跳舞?
如何会发展成这种后果?
王妃一听到自家夫君哭泣,也是慌了:
“儿啊,那人的姓名你可知晓?”
“我不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爆出名字来,长的颇为雄壮,面相英俊,衣着华丽,一口外地乡音,绝不是东京本地人。”
“要是本地人,谁敢不给我三分薄面?”
赵元俨看着自己的儿子,赵允迪声音越来越小,一丝也不见猖狂模样:
“但是我派人跟着他走,发现他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
“张耆?”
赵元俨更是感觉天旋地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