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应天府的骄傲。”
晏殊放下手中的青瓷小酒杯,又笑了笑:
“发解试只是一小步,诸位莫要过于骄傲。”
下面的学子自是屏息凝神,唯恐听漏了晏殊的教诲。
“科举一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诸位是应天府的骄傲,可大宋有几十个府,到时候全都齐聚东京参加省试,两次发解试的人我估计在七千人左右,全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晏殊想到这里,便也是有些面色凝重:
“你们要同数千善于读书考试的学子们在考场上厮杀,博取功名,也就是几百人,至多千人规模参加殿试,到时候殿试还要刷下来许多学子。”
“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天下学子的艰难,可是朝廷的官员足够多了,哪有那么多位置让新进进士去锻炼呢?”
“所以我希望你们都不要松懈,自是要奋起直上,莫要再下一次的发解试宴会上,在与你们见面了。”
晏殊说完之后,自己个都笑了。
众多学子当然明白晏殊话里的意思,希望他们都能通过省试,就算无法再殿试当中取胜,也不至于再发配回来从头开始。
那对于一个学子也过于折磨了!
当然也有不明白的,但是其余人笑,自己不笑,倒是显得不合群,遂也跟着哈哈。
晏殊摆了摆手,随即笑道:
“严肃的话我都说完了,接下来诸位便是欢聚了,精神紧绷了如此长的时间,也该放松放松了。”
晏殊的话是这样说,但许多学子仍旧绷着劲,并没有过于潇洒。
在这种场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反倒是宋煊直接让人给他拿来一个凭几靠着,舒服一会是一会。
吕乐简等人瞧着宋煊如此作态,自是惊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十二哥儿他怎么敢的啊?”
王泰也登时瞪大了双眼,他没有听到吕乐简的话,但是看见了宋煊的行为,同样不知所措。
“十二哥儿,这般作态,岂不是看不起晏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