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的雇佣!”
“实不相瞒,俺一个月到手只有几十文,根本就养活不了一家老小。”
“放屁。”
高遵甫大怒。
他就在禁军还不知道俸禄有多少,就算禁军分为三个等级,最末等的待遇也不会如此之差。
倒是控制住何三的人冲着高遵甫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什么。
高遵甫突然回过味来了,他是将门出身,明白有人喝兵血。
他于是又掏出一串钱:
“今天这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要不然我把你全家都丢进井里。”
高遵甫快速消失在街角,又听下属道:
“高亲事,厢军的钱本来就少,遭到上司克扣,倒也正常,方才你差点就说漏嘴了。”
高遵甫也明白自己方才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干这行,就得注意保密,不能被旁人套话。
他还是头一次带队出远门执行任务。
虽然高遵甫出身将门,他爷他爹都被死后封王,但他自幼读了些许书,又练武,还不是嫡子,所以一辈子都是小官。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待到这三人消失后,何三才大口喘着粗气,抓起背篓连滚带爬的逃回家里。
以至于有些纸张掉出来,被他捡起来又粘上了泥。
何老太太虽然皱纹很多,但她也才四十多岁,此时已经收拾妥当,给两个孩子吃过饭哄睡了,等着儿子回家。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左邻右舍都羡慕她年纪大了,还能找到一个如此轻松的活计。
儿子儿媳妇连带着大孙女都能一起做工,这日子指定就好起来了。
对此,何老太太极为自得,可嘴上说着饿不死的话,将来若是十二郎那里还有需要,便推荐你们也干。
主要是我们也才开始干没几天,就跟主家提要求,那指定是不行的。
众人也理解,千叮咛万嘱咐的请何老太太一定要记得他们。
何家小门小户的,靠着她一个寡居的女人撑起来的,以往让孩子吃饱午睡根本就是不敢想的事。
“娘。”
何三闯进门来,又心有余悸的关上房门,大口喘着气。
“不是让你稳当些,你如何这般毛躁,弄脏了十二郎的纸张如何能行?”
“没事,没事。”
何三把背篓放下,根本就不敢跟他娘对视。
“我走了。”
今天这事他准备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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