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的眼神在烟雾中显得有些缥缈和……
罕见的带着一丝愧疚。
“佩恩,”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些事情,不完全是生意。”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仿佛需要尼古丁来支撑接下来的回忆:
“大概是在2o32年底,阿萨拉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
法海姆国王,那个原本试图在gti和哈夫克之间骑墙,但最终还是彻底倒向哈夫克的蠢货……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坚定。”
银翼的目光投向远方漆黑的旷野,仿佛能看到昔日的场景:
“那时候,我还挂着gti顾问的身份,虽然更多是出于便利。
法海姆通过隐秘渠道找到我,进行了一次极其秘密的会面。
地点在阿尔及尔皇宫深处一间密室里。
他看起来很疲惫,也很恐惧。”
“他知道自己的王座摇摇欲坠,知道他那个野心勃勃的表弟法西姆在gti和阿萨拉卫队的支持下随时可能动手。”
银翼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当时对我说,‘哈里森先生,我知道你有能力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
我不求你能保住我的王国,甚至不求你能帮我对抗哈夫克。
我只求你,如果可能……保护我的儿子,让他活下去,远离这些血腥的权力斗争。
’”
佩恩静静地听着,他能想象当时那位国王的绝望。
“他出的价码,”
银翼顿了顿,似乎在下定决心说出来,“不是金钱。
是几件阿萨拉王室世代传承的、真正的无价之宝。
具体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但足以让任何见过世面的人心动。
我……接下了这个委托。”
“但我失败了。
我没能保护好那个年轻人。
哈夫克的特工行动比预想的更快、更狠。
哈夫克的特种部队突袭了王储的寝宫……等我接到消息赶去时,只看到一片狼藉。
王子被他最信任的几名哈夫克内应带走了,最初的消息是秘密转移到了加那利群岛。”
“那王子的护卫呢?”
佩恩追问。
“哼,”
银翼冷哼一声,“他那些原本宣誓效忠的王室卫队?树倒猢狲散!
大部分在政变后立刻作鸟兽散,其中一些有点本事、又‘识时务’的军官,转头就投靠了你们gti情报处,靠着出卖劳动力,在内斗中出了大力……但仍然躲不了被全部判处终身监禁的结局。”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后来,就是你们gti动的‘风暴眼行动’。
海空军协同,从哈夫克手里硬生生夺回了加那利群岛,那个重要海军基地。
我当时也暗中参与了情报支持,满以为能在清理战场时找到王子……结果,一无所获。
哈夫克把他藏得很好,或者说,转移得很及时。”
“直到很久以后,我通过一些……非官方的渠道,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最终确认,”
银翼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渡鸦王子,并没有像一些传言那样被处决,而是被秘密关押到了南半球,关进了那座该死的、几乎与世隔绝的‘潮汐’监狱。
哈夫克对外宣称是‘保护性软禁’,给予他极高级别的优待——独立的套房,书籍,甚至可能还有有限的娱乐——但这改变不了他被囚禁的事实。
他失去了自由,成为了哈夫克手中一张潜在王牌。”
银翼掐灭了雪茄,抬头看向佩恩,眼神中不再只有商人的精明,还混合着一种未能履行承诺的执念:
“我收了法海姆国王的‘定金’,却没能完成他的托付。
这笔债,一直压在我心里。
现在,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知道他还活着。
所以,佩恩,这不是简单的加价,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渡鸦’必须离开‘潮汐’。”
佩恩沉默了。
他理解了银翼的动机,这不仅仅是利益,更关乎一个顶尖从业者的信誉和内心深处那份未曾放下的责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