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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低吼一声,死死抓住舱壁上的扶手。
直升机剧烈颠簸着,在山谷中贴地飞行,利用地形最大限度地规避锁定。
雷达告警声时而响起,时而消失,显示对方也在不断移动和尝试锁定。
这场死亡的捉迷藏持续了紧张的几分钟,直到直升机终于飞出了最危险的区域,雷达告警声才彻底平息。
每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段本应45分钟的航程,因为规避和惊险,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
在塞尔维亚西部的前线机场,他们终于得以离开直升机,但转运仍在继续。
这一次,等待他们的是一架体型更大的运-9战术运输机。
它的涡桨动机已经启动,舱门大开,仿佛巨兽的口。
没有客舱座椅,只有固定在舱壁两侧的简易网兜座位。
他们和另外几名同样行色匆匆、身份不明的军官或技术人员一起,挤进了冰冷的货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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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内充满了燃油和金属的味道。
随着舱门关闭,引擎功率加大,运输机开始在跑道上加,沉重的推背感将他们压在网兜上。
运输机的飞行高度更高,度更快,但颠簸丝毫未减。
从西塞尔维亚飞往北马其顿都斯科普里这段航程,本该只需半小时多,但由于需要绕行以及应对高空气流,花了近五十分钟。
透过狭小的舷窗,偶尔能看到下方大地上一闪而过的、战争留下的黑色伤疤——
被摧毁的村庄、燃烧的田野。
在斯科普里的亚历山大机场(显然已被gti征用为军事运输枢纽),他们再次进行了紧张的中转。
依旧是匆忙的下机,小跑,登上另一架已经准备就绪的、型号更大的运-20大型运输机。
地勤人员的表情严肃,动作飞快,显然这条通往雅典的空中走廊也并非绝对安全。
最后一段航程,从斯科普里直飞雅典。
这是最长的一段,也是最令人疲惫的一段。
运输机舱内噪音巨大,寒冷且不舒适。
极度的精神和肉体疲劳如同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们的意识。
有人开始打盹,但频繁的气流颠簸和神经的本能紧张又不断将他们惊醒。
飞行时间远远过了正常的一个半小时。
期间,他们至少两次接收到编队飞行、提供护航的歼-11b战斗机的加密通讯(通过运输机机组转接),提示航线前方有“不明空中活动”
或“潜在威胁”
,运输机因此进行了小幅度的航线调整和高度变化。
每一次调整都让本已漫长的航程再添几分焦灼。
当机身终于开始明显下降,耳边传来放下襟翼的液压噪音时,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深夜时分,运输机沉重地降落在雅典附近的某个军用机场(很可能是埃莱夫西斯机场)。
舱门打开,一股截然不同的空气涌入——
温暖、潮湿,带着浓重的海盐的咸腥和港口特有的柴油废气味道,与巴尔干内陆的干燥和硝烟味截然不同。
他们几乎是踉跄着走下舷梯。
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越野车已经静悄悄地停在跑道边缘。
同样沉默的工作人员核实了他们的身份后,示意他们上车。
车辆没有驶向市区,而是沿着海岸线公路疾驰。
最终,他们穿过层层严密的警卫哨卡,驶入了一个庞大的、灯火通明的海军基地——
这里显然就是gti巴尔干战区总司令部所在地之一。
即使是在深夜,军港依然一片繁忙景象。
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海面,各种车辆的灯光穿梭往来。
巨大的舰艇轮廓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钢铁山脉。
车辆在一个码头附近停下。
工作人员示意他们下车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海风吹拂着他们疲惫的脸庞。
直到这时,他们才有机会稍微打量一下这个陌生的环境。
夜莺望着眼前这片巨大的军港和停泊着的各式舰艇,眼中充满了震撼和一丝茫然。
她毕竟还年轻,如此庞大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