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臂章上,除了哈夫克的标志,还有一个独特的、绿色三叶草与剑交叉的徽章——爱尔兰游骑兵联队(ar91)的标志。
“奥利弗·迈尔斯中士?”
她开口问道,语气冷静而确认。
猛虎愣了一下,警惕地看着她:
“你是谁?”
“克莱尔·安·拜尔斯上尉,代号‘疾风’,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疾风走上前,目光快扫过重伤的白鹰和几乎脱力的猛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们是来接应你的。”
她张开双臂。
猛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艰难地、踉跄着上前一步。
两人在冰冷的雪地中,进行了一个短暂却用力的拥抱。
这是同胞在异国他乡、残酷战场上的拥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安慰。
“妈的……‘疾风’……真没想到……会是你来……”
猛虎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如释重负,“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
“我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在都柏林军事科技展上鼓捣炸弹模型的小家伙,会变成让gti闻风丧胆的‘猛虎’。”
疾风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带着一丝苦涩的调侃,“很可惜,你当年没来我们ar91。”
“是啊……很可惜……”
猛虎苦笑着,松开了拥抱,“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的小队……全军覆没了……只剩下……只剩下她了……”
他侧过身,让疾风看到他背上气息奄奄的白鹰。
疾风看着白鹰,眉头微蹙,点了点头:
“我知道。
‘白鹰’欧阳梦淇,最高优先级目标之一。
她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
她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谴责。
“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福查那边打成了绞肉机,我的部队损失很大。
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把你们接回去。
走吧,再撑十几公里,就能到我们在福查外围的包围部队防线了。”
她示意身后的ar91队员上前,帮忙扶住猛虎和白鹰。
几名队员动作专业地检查了一下白鹰的伤势,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和保暖处理。
猛虎终于摘下了那副一直遮挡他眼睛的墨镜。
墨镜下,是一双罕见的、如同冰川般清澈的蓝绿色眼睛,此刻因为疲惫、痛苦和解脱而显得有些湿润。
这双眼睛与他娃娃脸的脸庞和残忍的过往结合,形成一种极其矛盾的吸引力。
队员们带来了几辆经过伪装的雪地摩托。
猛虎小心翼翼地将白鹰抱上一辆摩托的后座,自己坐在她前面,让她能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用体温为她取暖。
疾风驾驶着另一辆摩托在前面引路。
引擎出低沉的轰鸣,车队再次启程,向着东南方向,向着希望和未知的未来驶去。
在雪地摩托平稳行驶的颠簸中,在令人安心的引擎声和恋人温暖的怀抱里,白鹰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些。
她微微睁开眼,看着猛虎坚毅却疲惫的侧脸,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
“奥利……”
她轻声呼唤。
“我在……”
猛虎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她冰冷的额头。
“我们……逃出来了吗?”
“嗯……逃出来了……哈夫克的人来接我们了……”
“真好……”
白鹰的声音如同梦呓,“就像……就像那次在雅典……你把我从军事法庭的看守所里救出来一样……”
猛虎的思绪也飘回了过去,那张娃娃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的微笑:
“那次可比这次危险多了……差点就被警卫队的交叉火力打成筛子……”
“但你还是来了……”
白鹰的声音带着无限的依赖和甜蜜,“开着那辆偷来的垃圾车,撞破了大门……像个……像个傻瓜一样……”
“为了你,当一次傻瓜又有什么关系。”
猛虎轻声笑道,“还记得我们逃出去之后,第一站去的哪里吗?”
“罗马……”
白鹰的眼中也焕出光彩,仿佛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没有战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