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弧度的金属物体。
那感觉……绝对不是压缩饼干。
他脸上的烦躁瞬间被一种猎犬般的警觉取代。
他小心地拨开覆盖物,借着远处入口透来的微弱光线看去——
那赫然是一枚尚未启封的、涂着军用绿漆的6o毫米迫击炮弹。
它像一块沉默的死亡之碑,静静地躺在备用物资的阴影里。
乌鲁鲁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掩体深处疲惫或麻木的面孔,最终,那目光如同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了医疗区角落——
那个刚刚被牧羊人和他帮忙抬进掩体、安置在无名旁边担架上的“重伤员”
身上!
那人裹在毯子里,似乎还在昏迷,但毯子边缘露出的手指,在昏暗中似乎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一股寒意,比掩体墙壁的混凝土更冰冷,瞬间从乌鲁鲁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他张了张嘴,想吼出来,喉咙却像被一只铁手扼住,只出一个嘶哑破裂的气音: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