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昏迷的威龙、重伤的磐石(他几乎是被人从驾驶座上拖下来的)、以及其他幸存但伤势不一的队员被快送往依托教堂地下室建立的野战救护所。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尘土和机械液压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就在他们刚刚进入掩体后不久——
“咻——轰!
!
!”
一偏离目标的迫击炮弹尖啸着砸在阵地外围新挖掘的反坦克壕边缘。
巨大的爆炸掀起漫天泥土,冲击波震得教堂残存的彩色玻璃窗哗啦作响!
正在作业的一台工程机械猛地一震,外挂的轻型附加装甲上多了几个凹痕,但它只是短暂停顿了一下,驾驶员似乎咒骂了一声,操作杆一推,巨大的铲斗继续轰鸣着掘进泥土!
“操!
阴魂不散!”
乌鲁鲁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下意识地去摸腰间,才现武器在进入阵地时已经上交。
“别管它!
加固工事!
快!”
一名工程兵军官挥舞着手臂,大声指挥着,“lrpp马上到位!
把炮位给我夯结实了!”
果然,几辆覆盖着丛林迷彩伪装网的lrpp-1oo12o轻型迫榴炮车,正沿着临时开辟的通路,在工程机械和步兵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驶入刚刚构筑完成的半地下化炮兵阵地。
炮手们跳下车,动作麻利地解除行军固定器,摇动手柄,粗短的炮管缓缓抬起,指向哈夫克部队可能来袭的方向。
弹药手从跟随的卡车上快搬运着沉重的炮弹箱。
看着眼前这片在炮火威胁下依旧顽强生长、如同钢铁荆棘般的新防线,看着那些浑身沾满泥浆油污、却依旧眼神专注、动作不停的身影,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复杂情绪涌上红狼心头。
他背靠着冰冷潮湿的教堂石墙缓缓滑坐在地,卸下了所有强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