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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眼疾手快地抓住飞向过道的巧克力,却把牌撒了一地。
"
三条a!
"
红狼在又一次颠簸中甩出三张牌,得意洋洋地喊道,"
给钱给钱!
"
乌鲁鲁笑骂着扔过去几张皱巴巴的美金:
"
妈的,你小子肯定出老千!
"
露娜从前排探出头:
"
你们疯了吗?飞机都快散架了还玩纸牌?"
"
怕什么!
"
乌鲁鲁满不在乎地洗着牌,"
我在东南亚的加里曼丹岛坐过比这更破的飞机,机翼上还有哈夫克的弹孔呢!
"
机舱里的其他乘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在生死关头还能谈笑风生的怪人。
一位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看头巾样式像是阿塞拜疆族人)怯生生地问:
"
你们……不害怕吗?"
蜂医递给她一片晕机药:
"
没事的,习惯就好。
他们在阿萨拉前线时,一边拆炸弹一边打麻将。
"
"
各位乘客请注意,"
机长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再次响起,"
由于德黑兰机场交火,我们将延迟降落并消耗多余燃油。
"
舷窗外,一道刺目的白光划过天际,紧接着是橘红色的爆炸火球。
地面上,数条火线交织成网——
那是不同阵营的防空火力在夜空中留下的痕迹。
"
哈夫克的导弹阵地。
"
骇爪眯起眼睛,"
看弹道是从卡拉季方向射的。
"
蜂医吹了声口哨:
"
咱们这是要硬闯战区啊?早知道该买战争保险。
"
骇爪冷静地检查着随身装备:
"
根据国际航空条例,这种情况下机长应该备降其他机场。
"
"
问题是,"
威龙收起散落的纸牌,"
整个伊朗现在就没有安全的地方。
"
风暴持续了将近一小时。
当飞机终于冲出云层时,舷窗外出现了伊朗高原的轮廓——
刚才他们看到的其实是靠近伊拉克的战斗场景。
威龙收起牌局,凑近窗户——
地面上,数十处硝烟如同丑陋的疮疤,点缀在荒凉的山丘间。
远处还能看到一队装甲车正沿着公路行进,车身上的标志被刻意涂污,难以辨认属于哪方势力。
"
gti上周拿下了伊斯法罕。
"
牧羊人低声说,"
但哈夫克还控制着北部山区。
"
蜂医吹了声口哨:
"
所以现在伊朗是谁的地盘?"
"
谁的地盘都不是。
"
骇爪敲击着键盘,"
就像叙利亚、也门、阿萨拉……成了大国博弈的棋盘。
"
经过四十分钟的盘旋,飞机终于开始下降。
德黑兰的夜景如同一张被孩童胡乱戳破的黑纸——
零星的电厂维持着几处微弱的灯光,大部分区域陷入黑暗,只有爆炸的火光不时照亮断壁残垣。
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如今满目疮痍,许多高楼只剩骨架,道路上布满弹坑。
梅赫拉巴德机场的跑道两侧堆满了报废飞机的残骸,像一座巨大的金属坟墓。
起落架接触跑道的瞬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剧烈的震动传来——
飞机正在布满弹坑的跑道上艰难滑行。
"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德黑兰梅赫拉巴德机场。
"
空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由于……呃……当地局势,请所有乘客留在座位上,直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