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例行公事。
"
威龙挤出一个微笑,转向周毅,"
领事馆有焚化炉吗?"
早餐后,威龙借口检查装备独自来到地下室。
领事馆的焚化炉旁堆满了待销毁的机密文件,他确认四周无人后,才重新取出那封信。
信纸在火光中卷曲变黑,最后化作一缕青烟。
但威龙留下了那个微型电子元件——
经过简单拆解,果然现是个定位器。
他冷笑一声,将元件扔进旁边的强酸溶液中,看着它"
滋滋"
地溶解成一团泡沫。
"
丰川祥子……"
威龙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某种剧毒的花朵。
回到地面时,周毅正在院子里和几个gti特战队员讨论路线图。
德黑兰的天空已经完全放晴,阳光灼热得让人皮肤烫。
"
最新消息。
"
周毅指着地图上蜿蜒的红线,"
革命卫队同意为我们提供护送,但只能到库姆。
之后要换哈马丹的部落武装接应。
"
骇爪苦笑一声:
"
所以我们得跟那些留大胡子的毛拉们同车?"
"
总比走路强。
"
蜂医冷静地说,"
从德黑兰到伊斯法罕有3oo多公里,路上至少经过六个检查站。
"
威龙的目光扫过地图,突然停在某个点上:
"
库姆到哈马丹会经过加姆萨尔盐漠?"
周毅点点头:
"
那里是已知的最危险的路段。
上个月gti一支车队在那里遭遇伏击,十二人全部……"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断。
门口的gti特战干员大喊着波斯语,所有人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只见一辆漆成迷彩色的皮卡车疾驰而来,车斗里架着重机枪,挡风玻璃上贴满了各派系的通行证。
"
革命卫队的快递来了。
"
周毅苦笑着解释,"
他们坚持要亲自护送我们出城。
"
皮卡车后跟着两辆改装过的民用轿车,车窗贴着深色防爆膜。
车门打开时,走下来三个穿杂牌军装的大胡子,领头的那个戴着革命卫队黑色贝雷帽,腰间别着两把镀金手枪。
"
萨拉姆!
"
大胡子满脸笑容,热情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威龙的手,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我是纳赛尔少校,非常荣幸能够奉阿亚图拉之命护送你们这些来自中国的朋友们!”
威龙注意到纳赛尔少校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俄语口音。
同时,他的目光被纳赛尔少校的右手吸引住了,只见他的小指缺了一截,这显然是一处旧伤。
威龙心中一动,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许多老兵都可能会有的伤痕,通常是由于战争中的意外或者战斗受伤所导致的。
上午十点整,车队准时出。
威龙坐在车内,透过车窗观察着德黑兰的街头景象。
他惊讶地现,这里的街道比他想象中的要繁忙得多。
小贩们推着装满货物的手推车,在满是弹坑的道路上艰难地穿行着。
头戴头巾的妇女们排着长队,耐心地等待购买限量供应的面包。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几个少年在废墟之间兴高采烈地踢着足球,仿佛战争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战争在这里似乎已经成为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如同呼吸和吃饭一样自然。
人们在废墟中继续着他们的生活,努力适应着这个被战火蹂躏的城市。
“看那个!”
突然,坐在威龙旁边的红狼兴奋地喊道,并用手指着路边的一家咖啡馆。
威龙顺着他的指示看去,只见那家咖啡馆的招牌上赫然写着:
“火箭炮来袭时,咖啡半价!”
纳赛尔少校闻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