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狼凑过去一看,现是篇日记:
"
……吉布提机场的难民儿童让我想起《何以为家》那部电影……"
"
文艺青年!
"
红狼一把抢过平板,"
现在是你红狼前辈教你玩扑克牌的时间!
"
另一边,威龙继续与老人们交谈。
眼镜老人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更多"
文物"
——
1971年的《人民画报》、印着"
为人民服务"
的搪瓷杯、甚至还有一枚生锈的五角星徽章。
"
这些是我最珍贵的财产。
"
老人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包回旧报纸里,"
比生命还重要。
"
蜂医轻声问:
"
为什么?"
"
因为它们证明,曾经有人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试图帮助我们摆脱被压迫的命运,砸碎禁锢在我们脖颈上的沉重枷锁,最终让我们实现真正的民族解放和独立自主……"
老人的目光穿过破碎的玻璃窗,望向遥远的东北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非洲当成棋盘,把我们当做妻子,让我们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血腥厮杀。
"
候机厅的广播突然响起,阿拉伯语、法语和英语轮流播报着航班信息。
飞往德黑兰的航班依然因为恶劣的天气延误。
但飞往麦加的班机开始登机了。
飞往蒙巴萨的航班目前因为战区空中管制只能再延缓一段时间,飞机还得转到留尼汪岛,然后再转回来。
人群骚动起来,提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涌向登机口。
威龙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
他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接听,赵将军的声音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
"
最新情报,丰川祥子可能已经抵达香港。
你们必须尽快……"
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断通话。
威龙转头看去,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正跪在地上哭喊,她的登机牌被挤掉了,保安粗暴地推搡着她。
无名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把拦住保安,用法语厉声呵斥着什么。
"
我去处理。
"
蜂医快步走向骚乱中心,医疗包上的红十字标志让保安态度软化了些。
威龙回到老人身边,现骇爪正在帮眼镜老人填写移民表格。
"
老先生……准备去哪里呢?"
威龙惊讶地问。
老人笑着摇头:
"
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
他指着表格上的目的地,"
乌干达,我女儿在那里嫁了个中国工程师。
"
蜂医处理完骚乱回来,手里多了杯热茶:
"
保安是乍得人,嘴巴里面就只会讲那些掺杂了一堆土话的法语,无名跟他讲道理比较管用。
"
时间在候机厅里缓慢流逝。
红狼的牌局吸引了一群好奇的孩子,深蓝干脆当起了荷官,教他们玩简单的纸牌游戏——很难想象俄罗斯人的纸牌游戏玩法居然能够影响到东非的黑人孩子们。
乌鲁鲁帮几个老人搬运行李,换来一把花生和真挚的祝福。
无名又回到了工地,这次他蹲下来,和几个当地工人分享香烟。
傍晚时分,夕阳将候机厅染成血红色。
广播终于宣布飞往德黑兰的航班开始登机。
威龙小队收拾行装准备离开时,眼镜老人突然拉住威龙的手。
"
年轻人,"
老人将那本语录塞进威龙手中,"
送给你。
你们是好人,和那些不一样……"
他指了指窗外gti基地的方向。
威龙想要推辞,老人却坚定地合上他的手指:
"
带着它,记住非洲真正的朋友是谁,也希望你们千万不要忘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