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照片——
年轻一点的冯·霍恩海姆穿着纳粹党卫军制服(当时还是联邦德国),身旁站着穿日本陆军将校服的丰川定治。
两人背后是巴登巴登的小镇。
"
您祖父是个真正的战略家。
"
将军的声音变得柔和,"
他常说:当棋子现自己被棋盘背叛时,就该考虑换个游戏。
"
祥子轻轻抚过照片上祖父年轻的面容:
"
祖父大人也常提起您。
他说您是哈夫克集团内部少数几个真正理解武士道精神的军人。
"
窗外的云层散去,阳光重新洒进办公室。
冯·霍恩海姆走回办公桌,按下通话器:
"
埃尔莎,准备茶具。
要正宗的宇治玉露。
"
通话器那头传来女秘书惊讶的声音:
"
但是将军,那是您珍藏的……"
"
就今天。
"
将军打断她,转向祥子,"
您祖父送我的那包,我一直没舍得喝。
"
接下来的两小时,谈话内容从战略局势转到了情报工作中的趣闻轶事。
祥子惊讶地现,这位党卫军将领不仅精通日语,还对能剧和茶道有着深刻理解。
"
……所以您看,"
将军为祥子续上第三杯茶,"
与其冒险前往gti的地盘,不如在柏林度假。
我这里刚好有份帝国芭蕾舞团的《天鹅湖》贵宾票。
"
祥子放下茶杯,瓷器与银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
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有些棋,必须亲自下完。
"
冯·霍恩海姆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
"
那么,至少带上这个。
"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您祖父2o13年送我的礼物,现在物归原主。
"
祥子接过手枪,熟练地检查枪机。
这把手枪保养得极好,枪柄上的珍珠母镶嵌着旭日徽章。
"
还有这个。
"
将军递上一枚铁十字勋章,"
如果您在帝国境内遇到麻烦,出示这个,任何军方人员都会提供帮助。
"
祥子郑重地接过勋章,突然问道:
"
将军为何如此厚待我?"
老人望向窗外的柏林天际线:
"
因为我了解gti的手段……也了解复仇的滋味。
"
他转向祥子,右眼闪过一丝痛苦,"
我的孙女和你是同行,去年在巴黎……gti的特工逮捕了她,然后就是绞死。
"
一阵沉默。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橡木地板上,拉得很长很长。
"
我明白了。
"
祥子站起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
感谢您的款待。
"
当祥子和睦离开大楼时,冯·克莱斯特上校已经等候在门口:
"
阿德隆酒店的套房已经准备好,副总指挥吩咐由我亲自负责您的安全。
"
祥子点点头,走向那辆挂着帝国旗帜的奔驰。
上车前,她最后回望了一眼顶层办公室的窗口——
冯·霍恩海姆正站在那里,举起茶杯向她致意。
"
祥子大人,"
睦低声问道,"
我们真的要在柏林度假吗?"
祥子抚摸着藏在袖中的鲁格手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
当然要度假……正好拜访几位老朋友。
"
汽车驶过勃兰登堡门时,一群白鸽突然从胜利女神雕像周围飞起,在十二月的阳光下闪烁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