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班宁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她转身走向通讯台,手指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紧急代码:"
给我接巴克什,立刻。
"
当通讯接通时,画面中的无名刚刚结束训练。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伤疤,但腹部的刀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
妈妈?"
无名皱起眉,"
生什么"
"
赛伊德中毒了。
"
班宁直接打断他,"
哈夫克的黑寡妇,你知道配方吗?"
无名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简短地说:"
给我两小时。
"
通讯切断后,班宁瘫坐在椅子上。
她的目光落在病房内的赛伊德身上——那个曾经意气风的指挥官,现在只能靠机器维持生命。
各种监测仪的曲线和数字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
他会没事的。
"
露娜突然出现在身旁,递来一杯热茶,"
无名他一定有办法。
"
班宁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她的视线穿过袅袅热气,落在自己颤抖的双手上——这双握枪从不抖的手,此刻却如同风中落叶。
"
如果如果他"
"
不会的。
"
露娜坚定地打断她,"
赛伊德将军是阿萨拉的雄狮。
雄狮不会这么容易倒下。
"
当无名乘坐的直升机降落在基地时,东方已经泛白。
他大步走向医疗帐篷,手中紧紧攥着一个金属箱。
"
样本带来了?"
茉剑立刻迎上来。
无名点点头,将箱子递给她:"
哈夫克第七实验室的解毒剂原型。
"
他顿了顿,"
但需要……供体的骨髓干细胞。
"
班宁猛地站起来:"
用我的!
"
无名和茉剑交换了一个眼神。
军医官轻轻摇头:"
必须是……男性。
"
无名的目光落在班宁身上:
"
我准备好了,他……毕竟是我叔叔。
"
接下来的操作如同噩梦。
无名躺在赛伊德旁边的病床上,茉剑用一根长长的穿刺针从他的髂骨中抽取骨髓。
无名的脸上布满冷汗,但自始至终没有出一声呻吟。
"
够……够了。
"
茉剑的声音有些抖,"
已经2ooo1了……"
班宁站在两个病床之间,左手握着无名的手,右手握着赛伊德的。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滴落在两个至亲的手背上。
当第一滴解毒剂注入赛伊德的静脉时,监测仪上的心率突然出现了波动。
茉剑立刻调整输液度,同时监测着各项指标。
"
毒素……毒素浓度在下降!
"
她突然喊道,"
有效!
开始起效了!
"
班宁的双腿突然失去了力气。
她跪倒在病床间,额头抵着无名的手背,无声地哭泣着。
无名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长。
窗外,沙漠迎来了新一天的朝阳。
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大地上,也洒在病房内这个伤痕累累却依然倔强的小家庭身上。
赛伊德的心电图逐渐变得稳定有力,而无名在完成捐献后陷入了沉睡。
班宁抬起头,看着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一丝仁慈。
在遥远的沙漠深处,向山大佐的武士刀碎片静静地躺在沙地上,渐渐被风沙掩埋。
而属于阿萨拉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