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派对?"
茉剑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
按他在波士顿最喜欢的那家酒吧风格布置。
"
她突然压低声音,"
但千万别提惊喜这个词,佐治亚人对这个过敏。
"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露娜低头摆弄平板,突然想到什么:
"
你准备礼物了吗?"
"
当然。
"
茉剑拍拍医疗箱,"
限量版马卡洛夫手枪,1953年产。
"
露娜瞪大眼睛:"
这……不太合适吧?"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柔软,"
战场上长大的孩子,对武器的感情你不懂。
"
窗外突然下起雨来,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一串串小型的爆炸。
走廊里的温度骤然降低,露娜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
"
说回派对,"
她努力集中精神,"
蛋糕定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特勤处?"
"
芝士蛋糕,波士顿风味,希望中国人负责的后勤部门能够像之前一样继续履行职责。
"
茉剑的表情突然变得犹豫,"
但我忘了美国人吹蜡烛前要唱什么歌……"
时间在这样断断续续的交谈中流逝。
窗外的天色渐渐转亮,巴克什迎来了又一个硝烟弥漫的黎明。
当时钟指向六点三十分时,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班宁站在门口,面容疲惫但平静。
她的眼睛微微红,但腰背依然挺得笔直,就像刚从一场重要战役归来,而不是经历了一整夜的情感交锋。
"
他睡了。
"
班宁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像是哭过,又像是说了太多话。
茉剑立刻站起来:
"
需要我检查一下吗?"
班宁摇摇头:"
让他休息吧。
"
她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
赵将军是不是在等我们?"
茉剑点点头:"
指挥部会议七点开始。
"
班宁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熟睡的身影,轻轻带上门:
"
走吧。
"
三人沉默地走向电梯。
在等待电梯上升的间隙,班宁突然开口:
"
谢谢你们……陪我等了一夜。
"
露娜和茉剑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
所以……"
露娜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谈得还好吗?"
电梯"
叮"
的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
班宁迈步走进去,在电梯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露娜分明看到她嘴角浮现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
"
他叫我妈妈了。
"
走廊尽头的钟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
班宁望向窗外被雨水模糊的灯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二十多年了……我终于……"
她没有说完。
也不需要说完。
监护仪的"
滴滴"
声从病房里持续传出,稳定而有力,如同一个新生命的律动。
……
(以下为露娜安装的临时窃听装置所能监测到的内容,切勿随意传播。
)
黎明前的病房笼罩在一片幽蓝的晨光中。
班宁坐在病床边的硬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床头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中年轻的法国军官搂着新的妻子,笑容灿烂得刺眼。
"
皮埃尔不知道我怀孕了。
"
班宁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他被调往马里的前一天,他递给我一纸退役申请和一张支票,告诉我,他不希望和一个阿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