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我们是魔女,很容易就会暴露的。”
“呢,我倒有个办法。”伊马诺突然说道:“你们这么害怕那个叫蒂芙尼的人,是不是因为跟她有什么过节但你们想啊,我跟她又没什么过节一—”
“我没准你说话,而且这事也没你说话的份。”凯兰皱紧眉头。
“我觉得我的办法很好啊。我跟蒂芙尼无仇无怨,让我陪她去见那个蒂芙尼,不是挺好的嘛
啊,还有,天神教也是要屠龙的呀,所以他们才要把艾玛带走,因为他们要靠艾玛的血屠龙哦,这么说,我还可以申请加入他们耶!日后你们再来找她,我还能给你们带路哩。”
“你想喝她的血,我就敢挖了你的心。”凯兰恶狠狠地威胁道。
阿佳丽也不认可伊玛诺的想法,可艾玛却冲伊玛诺点了点头。
“凯兰姐姐,阿佳丽姐姐,能不能请你们把我的头髮带到我哥哥的墓前我自己就不去了。”
“你別听他的,艾玛,这小鬼懂些什么要是让你重新落到天神教手里一一”
“我其实不想醒过来的。”艾玛突然喊道。这次,她的声音要比以往响亮的多,响亮得让凯兰和阿佳丽不知说什么好。
之后,她把头迈进双腿之间,很小声地重复著:“我真的——不想醒过来的。”
沉默笼罩眾人,直到他们听见一阵又一阵地啜泣声。
阿佳丽双眼通红,她缓缓地走到艾玛身边,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张低垂著的小脸。终於,这一次,她没有再像往常那样犹豫或退缩,而是俯下身,伸出双臂,將那个蜷缩得几乎要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女孩,紧紧地、紧紧地抱入怀中。她的下巴轻轻抵在艾玛的发顶,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去驱散那份从骨缝里渗出的寒意。
凯兰站在旁边,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原本她脸上那犹如困兽般的焦躁,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苍白的、不知所措的茫然。她的手指轻轻蜷起,像是不知该握紧武器,还是伸出去触碰那一幕温情。
很久之后,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下定决心。
去会会那个蒂芙尼吧。
她们害怕那女人的名声,但她们更不想放著艾玛不管,因为她们在这世上已没有了亲人,而艾玛对她们来说,真的就和妹妹一样。
她们想起了失乡会的誓词:
我们曾在炉火旁安睡,
在母亲的怀抱中做梦,
可睁开眼时,迎接我们的却是睡弃与驱逐,
原本爱我们的人,
將我们逐向荒野,
让我们在风雪中流浪;
我们所爱的人;
將我们沉入池塘与河底,
仿佛那里,才是我们应至的地方。
於是,我们流下了泪水,
在面颊上刻下永不褪色的痕让它隨风乾裂,隨血渗透,
直到与皮肤与骨头融为一体。
因为我们已一无所有,
因为我们是被最爱之人拋弃的失乡之人。
但从今日起,我们互为故乡。
我认得你的泪痕,正如你认得我的伤。
当你疲惫,我为你寻一处可以坐下的地方;
当你飢饿,我愿分出我手中的最后一口粮;
当你孤单,我便与你並肩相傍,直至你能无惧前路的漫长,
“—你们在发什么疯难道是因为没机会背《言》,所以才天天背这个”
几天后,在某个精灵的隱居地里,蒂芙尼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凯兰、阿佳丽,以及天神教索求的那个所谓的圣女。
出乎蒂芙尼意料的是,前两个魔女一见到她,便开始齐声念诵失乡会的入会誓词,叫她深感不快。
“这誓词是你的手笔,”凯兰硬著头皮,迎上蒂芙尼审视的目光,“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什么特別的感想。”蒂芙尼说著,又望了望一旁的阿佳丽。
阿佳丽肩线纤细,淡金色的长髮垂在肩颈两边,站姿带著些微內敛,像是习惯把自己的全部藏进连帽斗篷里,眉眼中也透著相应地温和与儒弱。
凯兰则是她的反面。这魔女的眼神直接得像是在衡量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即使底气不足,脸上也始终有种乾脆的英气,尤其是那头被她隨意剪短、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