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某个斗剑奴用。
蒂芙尼顿了顿,似乎在品味这个恶毒的幻想,脸上露出了近乎愉悦的神情。
是啊,就该这样,这才是对她那无可救药的愚蠢,最恰如其分的致敬。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她早被那头该死的龙图图吞下去了,並且连那头龙也已经死了。
哦,对了,那头龙还顺便吃了天神教的上一任教主-所以那个新上来的傢伙,才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想把那个所谓的“圣女”接回去吧这样一来,他才好確立自己的权威,堵住所有质疑者的嘴。毕竟,那个“圣女”的蠢货哥哥,就是靠著他妹妹的血,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白白带人跑去伊斯巴尼亚的无主山岭寻宝,最后果不其然,把自己的小命和手下的命都丟了个乾乾净净。
真搞不懂,这些人的勇气究竟是从何而来或者说,这种不计后果的鲁莽,能被称之为“勇气”吗做这些事情对他们有任何好处吗
不,一点好处都没有,歷史也不会记下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像一群拍死在墙上的苍蝇,除了留下一滩污跡,什么都不会剩下。
毕竟,这漫长却又单薄的歷史,连我蒂芙尼的名字,都难被记下。
原因很简单一一魔女们最擅长的就是模糊上一代魔女的事跡,否则,某些受过前代魔女恩惠的贵族和农民,可就要编造童谣,说他们怀念谁谁谁,又反对谁谁谁了。
其中最著名的,就当属那对无头姐妹了。
当然,情况也可能反过来,就像这样:佐伊元老不是好人,接她班的蒂芙尼,想必好不到哪去!
蒂芙尼的思绪在这里打了个转,她挑了挑眉,继续暗想:
说得不错,我確实好不到哪去,所以我其实並不怎么反对这种做法,因为我很確信,如果不这么干,那將来隨便哪个穷乡僻壤,靠吃马粪长大的农民,都敢把我拿去和那个斯泰西作比较。
我才不要这样,绝对不要,那个女人—
一想到斯泰西,蒂芙尼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厌恶,原本还算平淡的语气也隨之变得冰冷无比。
她对精灵们下了最后通:
“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不会去见她的。”凯兰的声音绷得很紧,手指住兜帽边缘,猛地往下拉。那是一件暗褐色的连帽斗篷,粗麻布织成,布料厚实而沉重,边角起了毛,帽檐垂得很低,把她眼里的恐惧压进阴影里。
“唤醒了艾玛的是你们,要把她交出去的也是你们,你们这些耳朵尖尖的傢伙——未免也太虚偽了点!”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说的好听!我们都还没把艾玛送到她哥哥的墓前,让她给她的哥哥扫一扫墓!”
“我们会对蒂芙尼元老说情的,让她多给你们一点时间。”
“说情那女人不是一个无情的疯女人吗”
“至少她没有向著天神教。”
“得了吧,我也是魔女,我知道魔女最会骗人,谁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给我们出了个主意。””
“我不会听的。”凯兰低吼,“请你们以后別再来找我们了!”
“不,你得听。”精灵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如果艾玛同意,我们可以用支援巴迪亚的名义,把她送去那边,让她彻底远离天神教。有蒂芙尼元老从中协调,天神教的新教主应该会接受。”
“巴迪亚沙漠之主比天神教可危险多了!”
“冷静点,又不是真的把她送去巴迪亚。”
“..——那我们呢我和阿佳丽呢”
凯兰用魔力逼退精灵,她不断后退,摇头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那个蒂芙尼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