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赞同我的想法,儘管我不认为她是出於完全的公心,
她肯定有自己的私心,也肯定对阿斯让有她自己的想法,不然她怎会表现得那么顺从要知道她可是披著镶金法袍的大魔女!可她的种种行径都令大魔女之名蒙羞!虽然我也是一样
法莉婭缓缓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不管是她,还是你,你们都该知道,我法莉婭对阿斯让本人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利,同时我也將保证我这绝对正当权利不受任何其余无关者的侵犯。”
“这合適吗”吉娜问,“我们巴迪亚的魔女从不过问僕人们的私生活———”
那又怎么了!我就是要过问,不行吗何况我也不是巴迪亚的魔女。我来自法兰,
法莉婭心里如此想著,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成了另一番说辞:“我才不在乎你们巴迪亚的习俗。我是法兰的魔女,自然要按我们那儿的传统办事。对我们法兰的魔女而言,一个优秀的僕人將会成为我们彼此之间沟通情谊、交换利益的桥樑。
说著,她站起身,偷偷著脚,居高临下的俯视吉娜。
“你这身黑袍还不够格呢。”
她之前对图雅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以为这句话带著警告的重量,足以让这些不懂规矩的黑袍魔女知难而退,让她们明白界限,让她们认清自己的地位。可她忘了什么她忘了她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那些被压抑在魔女血脉深处的、狂热的、扭曲的感情,一旦被什么东西点燃,就会变得无比炽热,且难以熄灭。
此时此刻,法莉婭不会知道她的这番“忠告”在吉娜心里燃起了怎样的一簇火苗。
这个卑微的黑袍魔女抬起了低垂的头,眼神藏在阴影里,闪烁著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属於野心的光芒。她想。如果我能变得更强,强到有资格与大魔女法莉婭沟通情谊、交换利益,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接近那个人了
等到终於被允许离开那间令人室息的暗室,吉娜几乎是逃也似地冲了出去,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好友,眼神亮的惊人:“伊薇特!我想我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了。不管是为了我的家乡,还是我自己,我都必须振作起来,变得更强才行。”
“吉娜”伊薇特一时间难以理解吉娜的情绪变化,但她还是接过吉娜的话头,安慰她说:“是啊,不就是没能通过大魔女评议嘛,这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还有许多机会证明自己,好比赛芙拉阁下——”
“对,我们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吉娜用力地点点头,“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亲手把我们的家乡从沙漠之主手里拯救出来!
“你这该死的贱猫!几百年前就该被爱成肉酱!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为所將害得世界毁灭!”
爱莎话如利刃,却刺不穿那只黑猫的慵懒。菲尼斯蹲在昏暗的角落,懒洋洋地舔著爪子,翠绿色的猫瞳在烛光中闪烁,像是夜空中游荡的幽灵。一只瘦骨鳞的老鼠在它爪下瑟瑟发抖,趁著它分神,拼尽全力窜出半米,却被菲尼斯轻巧地勾住尾巴,拖回爪下。老鼠尖叫著挣扎,换来的却是菲尼斯喉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嚕声,透著一种病態的满足。
“你给那混蛋半小时时间,可他却在菲奥娜那里磨蹭了了整整一个小时!之后他又像只像只发情的他急不可耐地扑向梅和依莲尼亚的怀抱!完全无视了我说的话,无视了我警告的危机,无视了那迫在眉睫的阴影!那些该死的、需要他立刻去解决的事情,都被他拋在了脑后,被女人的香气熏得晕头转向!而你、你这只该死的蠢猫一一”
“哎呀,这不是好事喵”
菲尼斯歪了歪头,猫瞳眯成一条缝,语气戏謔得像在嘲笑整个世界的愚蠢。
缓缓扭动头颅,目光穿过昏暗的空气,锁定在不远处一个娇小的泥人身上一一那是爱莎的化身,能从那娇小泥人身上感知到爱莎那经由漫长岁月打磨出来的独特魔力。
“圣树的魔力,还有菲尼斯大人的魔力,与土元素有著天生的亲和喵。自称原初魔女的你,应该能明白这样的魔力拥有怎样一种性质吧落叶归根。仁慈的土元素不仅能包容万物的腐朽,更能承载其灵魂,从中孕育新生。这种魔力,比其他任何力量都更加贴近生命的本质,而生命,喵,生命唯一的使命就是延续一一不择手段地延续。”
它顿了顿,猫爪轻轻拨弄著那只绝望的老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