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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愣著干什么!还不赶紧让船靠过去!”法莉婭喊道。
“呢,魔女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瞭望员,这不是我能做的决定—”那瞭望员有些怯懦地回答道。
说的也是,高贵的魔女大人哪能抬头和这么一个小人物对话呢!法莉婭肘肘身旁的阿斯让,低声道:“跟他说,他可以当我的传声筒,將我的命令转达给他的船长。”
“没这个必要。”阿斯让向船长室走去。
很快,一行人脚下的这艘领海船打出了旗语,指引船队向灯塔废墟驶去。
当船只靠近岛屿时,船员们放下了救生用的小艇。
阿斯让率先乘上这艘小艇,拿起桨帆说道:“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谁料话音未落,法莉婭和梅便像两道黑色的闪电,飞快地跃上了小艇。
海瑟薇似乎也想凑这个热闹,但终究没能凑成。法莉婭可不惯著她,当然也不会惯著阿斯让。
“你去哪儿都得带著我。”
“那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
没多久,小艇便在岛屿边缘靠岸,船身与沙滩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阿斯让、法莉婭和梅三人小心翼翼地从艇上下来,在潮湿的岸边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海风如同一个无形的幽灵,呼啸著掠过这片荒芜的岛屿。它吹过那些被月光漂白的断壁残垣,砖石在风中发出“”的声响,隨后又拂过那盘臥著的庞大龙户,上面乾涸的血跡呈现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散发出来的气味异常难闻。
上岸以后,阿斯让三人不约而同地抬头向高处的灯塔废墟望去,只见岛上的擎天巨塔早已缩成鳞的骨架,脱落的石块散落一地,映出一片死寂的景象。
旁边还聚集著一群食肉的海鸟,忘我地啄食起龙尸上暴露出来的伤口,尖锐的喙不断地插入龙肉之中,匯聚成“咔咔”的嘈杂声响,仅有少数几只被远处的动静惊扰,方才停止了这著近乎疯狂的啄食行为,转而扭过头来,用那冰冷而警惕的目光,观察起岸边的陌生人类。
一、二、三四。
又多了一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但它们离得很远,应该构不成危险,如此考虑过后,几只海鸟扳正脑袋,继续专注地咳食龙户上溃烂腐败的伤口,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某些同类的反常之举一一巨龙血肉中残留的毒性物质,还有伤口处难以消散的魔力遗痕,正如同无形的杀手,悄然摧残看它们那无比脆弱的神经。
就这样,又一只海鸟抽搐著倒下了,沾染龙血的羽翼伏在地上,止不住地抖动著。
与此同时,远处那自灯塔废墟中走出的陌生魔女,正踩著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地朝著他们走来,最终栽进了阿斯让怀里。
““.这是不是在指油法莉婭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心想要不是她这破烂不堪的法袍上的確沾著不少血污,我肯定把她扯开等等,这傢伙的法袍居然也镶著金纹—好吧,倒也正常,晨曦大灯塔的地位是挺重要。
反观阿斯让和梅,他们俩的关注点就比法莉婭正常多了。
“喂,醒醒!你还好吗”阿斯让试图唤醒怀中魔女的意识,梅则拿出隨身的提神魔药,小心翼翼地灌进魔女嘴里。
药效很快发作,魔女缓缓睁开眼睛,但声音依旧虚弱:“砂龙袭击了这里..”
“我知道,还有活人吗”
“没了——都死了——..如果只有一头砂龙,如果我能调用的元素能多一些——我也许还能保下几个凡人的命—.”说话间,魔女的瞳孔陡然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慌张不已地提醒道:“对了,你们两个——千万—千万不要去动水元素——”
“行了,不用再说了。”法莉婭微微皱眉,“阿斯让,赶紧带她回船上,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她很可能被海之主的魔力反噬了。””
“反噬么——“-被你说对了,”魔女儘量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是有那么一点,但不算严重。”
“不严重是吗那能不能请你不要一直赖在我僕人的怀里”法莉婭眯了眯眼,“虽然我不认识你,不清楚你的名字,但我知道,我们同为大魔女,是不可能隨便扑到一个陌生凡人怀里的—-所以啊,你这傢伙是不是认出我了因为认出了我,所以又认出了他。”
魔女闭眼不答。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