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確实真忘了,”罗丝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玩味的笑意,“你倒是记得还挺清楚。”
““.——呵。”蒂芙尼嘴角微微牵动,似笑非笑。
罗丝指了指蹲伏在角落里的色肥猫,“如果我是你,我只会把这只咬主人的猫杀死。”
蒂芙尼顺看罗丝的自光望去,只见那只色肥猫正瑟缩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夹著嗓子叫唤了几声,“..—等这畜生老得捉不住老鼠的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它对我还算有点用处。”
“你心软了,这不像你。
“心软我我可一点儿也不心软,以前不,现在也不,”蒂芙尼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般,幽幽冷笑道:“你们一一包括我,对那个斯泰西不都是抱著这样一种態度吗只要她还能抓到老鼠,偶尔咬咬人,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她还能抓住老鼠。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对她而言,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啊,我们有那么坏吗明明我们只是实力不济,又不得不在特殊时刻,被迫披上紫袍,勉力维繫圣都的存在而已。”
“是啊,我们都得勉为其难,”蒂芙尼强忍看內心的不屑,“但大家好像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等斯泰西死掉之后,该由谁来充当魔女院的门面呢要是让地方上的黑袍魔女知道我们这些紫衣元老大多都是些实力平平的泛泛之辈,九省可就都要乱套了。”
“这確实是个棘手的问题。”罗丝点头说。
“不如换一换,把那个艾芙娜送去新大陆,接蕾露的班,把法莉婭留下。”蒂芙尼盘算著说道,“法莉婭远比艾芙娜好控制得多一一她比较愚蠢。”
“是吗可我们有个更好的办法。”
罗丝的声音听上去平淡如水,但蒂芙尼却仿佛从中听出了隱藏极深的刺耳噪音。
“什么办法”
“我们已经决定好了,等斯泰西元老光荣退休后,便由你来充当我们魔女院的门面与台柱。”
罗丝说著,毫不客气地指了指蒂芙尼,这动作让蒂芙尼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快,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你在开玩笑。”蒂芙尼没有反问,只是语气冰冷地陈述著。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罗丝问,“蒂芙尼,这可是多少魔女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无上荣光啊,歷史会铭记你的名字,记住你生命的迴响,后世的魔女们也会在先贤祠里虔诚地敬拜你。”
“那你觉得我像是在乎这些虚名的人吗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蒂芙尼努力压抑看內心的怒火,儘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蒂芙尼既不需要他人的讚美,也不在乎他人的谩骂,我只想看到那些闪亮亮的金银幣一枚接一枚地流入我的腰包,並且我不需要为此付出额外的代价。”
“恐怕这由不得你拒绝。”
“当初某些人让我继承佐伊元老的席位时,也是这么说的。我对她们说,佐伊元老並没有把师门传承的绝学传授给我,我没有资格继承她的席位,披上紫袍,而她们则对我说,这由不得你拒绝。”
“是啊,並且你还说过,你很恨她,是你杀了她,你决不可能继承她的法袍,
蒂芙尼闻言,顿时愣住,而罗丝则將嘴角那一抹得意的浅笑,悄然隱藏在面纱之下。
蒂芙尼感觉自己心底的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罗丝竟然知道这些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这些本不该被她知晓的秘密。蒂芙尼恨不得立刻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现在她却无能为力。她的杀招存在一个致命的缺陷,而其他魔女对此都防范得极为严密一一罗丝並非独自一人,还有其他魔女隱藏在暗处,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牢牢把持著附近的四大元素,而她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夺取这些元素的控制权。
“哎呀,蒂芙尼,你在想些什么呢我都有点害怕了。”罗丝细细打量著蒂芙尼的神情,篤定自己已將其內心看穿,索性以退为进:“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我们尊重你的想法,让那个法莉婭成为魔女院的下一个台柱。只是她似乎对天神教抱有深深的恶感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毕竟我们一致认为,与天神教的温和派和解,才是当下对我们最为有利的选择。”
“罗丝,”蒂芙尼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能凝结空气,“你,还有你身后的那个小圈子”
“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