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熄灭,如同深埋於地下的火种,在此刻,於圣树赐福的滋养中重燃光芒。
“我的列位祖先都尊崇勇者,我亦然。”
一种低沉而沉稳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声,从石像口中缓缓吐出,带著一种歷经岁月沉淀的威严与庄重,在这寂静的墓穴中迴荡。
“你能斩杀龙王,唯有极少数猎龙人曾达此殊荣,这份成就,著实令人嘆服””
这是圣树分枝的力量吗阿斯让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虽仍有震撼,但还是谦逊地回道:“杀死那头龙王的人,並不是我,我只是侥倖將其击退而已。”
杀死那头龙王的人是法莉亚,我们在那破损的龙翼下干了很久的荒唐事—
好在那头龙王没有意见。
阿斯让想了想,又问:“我该如何称呼你”
沉默,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在两人之间悄然落下,凝固了这短暂的一瞬。
隨即,石像缓缓开口,仿佛在努力从那已然久远得近乎模糊的记忆深渊中,挖掘出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片段:“我愧对熔炉之名,不若唤我的乳名—然而,时光的洪流太过汹涌,过去的岁月实在太久太久我已忘却了太多太多的往昔,
阿斯让沉吟片刻,思索后回道:“那我还是叫你熔炉吧。”
“不,实在愧不敢当-我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仅仅只是在那最为危难的时刻,凭藉著一腔孤勇与微薄的力量,杀死了几头蓝龙而已,又怎能担起熔炉这等荣耀而神圣的名號”石像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无奈与自嘲,仿佛在对自己的一生进行著深刻的反思,但很快,又低沉而庄重地回道:“叫我守墓人就好,这是我如今的使命,也是我对往昔过错的一种救赎。”
阿斯让微微侧头,望向面前那扇巨大的黑门了,萨拉的身影在门前仿佛被时间凝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异常缓慢,时间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这扇门后,就是歷代熔炉之王的安息之所了吧”阿斯让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正是。”守墓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墓穴中迴响“实不相瞒,我想从墓里带走一些东西,一些由精灵带来的东西。”阿斯让直言不讳,目光坦然地看向守墓人。
“若你所需確实如此,那便只有踏过我这歷经沧桑、饱经岁月洗礼的残躯,
方可进入。”守墓人委婉却又坚决地拒绝,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著。
阿斯让心神一紧,他从那守墓人眼中看到了熊熊燃起的战意。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坚定,仿佛在向他宣告,这场战斗无可避免。
“你意图藉助圣树之力,挑战魔女治下的霸权,”守墓人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忧虑,“欲挑战魔女统治者之人何其眾多,你绝非首例,亦不会是末例;但在我所见者中,你却是唯二曾斩杀龙王的勇者一一对此,我定將竭尽全力阻止你。”
“唯二。”阿斯让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在你之前,曾有一位来自山外的王,曾以无畏的勇气与卓越的实力,斩杀那曾肆虐苍穹与大地的蓝龙之王,”守墓人缓缓回忆道,“我至今仍能清晰忆起那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一一那时魔女尚未登上歷史的舞台,蒙受赐福的猎龙人寥廖无几,那些山外人只能豁出性命,追隨王的步伐,猎杀那不可一世的巨龙。那是一场充满悲壮与牺牲的战斗,无数英魂因此长眠於龙王毁天灭地的吐息之中。”
原来是那个被天神教奉为圣君的贤王。阿斯让心中暗自思付,对那段歷史也略有耳闻。
他微微皱眉,说出心中所想:“天神之血或许能帮助人们杀死巨龙,但代价太大。”
“可即便受赐圣树之力,所要蒙受的牺牲,亦不比魔女少。每一份力量的背后,都隱藏著无尽的代价与痛苦。”守墓人目光深沉,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可曾经过猎龙人的墓地圣树之力何其有限,若意欲復兴,不知要经歷多少岁月,
多少牺牲。”
“魔女们承受了很多,所以她们就该奴役他人人们不会甘受奴役,他们会反抗,我们会反抗,而我必须避免由此带来的最坏结果。”
“可我担心你是为了一已私慾而挑起战爭,”守墓人目光灼灼地看著阿斯让,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担忧,“我不畏惧战斗,我曾在无数次战斗中浴血奋战,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