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沿著掩体多的地方一路绕行。大家都不是蠢人,不会把自己暴露在空旷地带,任由蓝龙观赏,所选的前进路线应当不会有太大差异。
从废弃营地的规模来看,这些陌生来客的数量不在少数,为了隱蔽行踪、探查地形与道路,他们行进的速度不会太快。
“可—可你知道怎么回去吗”爱莎嘀咕道,“万一迷路怎么办””
“安心,我又不是路痴,而且我会做好记號的。”
阿斯让很有自信,觉得自己不难找到那些人的行踪。圣树的赐福强化了他的感知能力。
但却没有给他预知未来的能力。
途中出了件意外。
他被一个疯疯癲癲的怪人袭击了。
那人头髮蓬乱,身上的轻甲有著明显碎裂与凹陷的痕跡,更夸张的是,他的两只腿均已扭曲,膝盖十有八九碎了,而在他旁边,还留著两三具死状更为悲惨的尸体。
是被蓝龙袭击了吗,又或者是被其他怪物袭击了阿斯让上前查看这些死者的情况,令他颇为奇怪的是,有个死者的户体上,有著好几处骇人的撕咬痕跡。
就在阿斯让皱眉观察这些撕咬痕跡时,旁边那个双腿扭曲的“死人”竟忽地活了过来,拽住了阿斯让的小腿,虽然反应迅速的阿斯让很快得以挣脱,但却还是难免被他咬了几口。
“血血.——分我——分我一点圣女的血酒——”那將死未死的人气若游丝,阿斯让重新撇了眼旁边那具户体,顿时明白户体上的那些古怪咬伤,多半就是这人搞出来的名堂。
他所说的圣女的血酒.多半是天神之血的另一种叫法吧。
阿斯让看著眼前的惨象,感到一阵可悲。
这些人的勇气已足够可贵,何须神来证明考验
他再度確信,天神之血是不该触碰的禁忌之力。
那唯一倖存下来的人,正因缺乏天神之血,而陷进了狂乱的幻觉里。
他一会儿將阿斯让错认为蓝龙,沙哑的怒吼道:“去死吧,你这面目可憎的爬虫!”
一会儿又將阿斯让错认为同胞,哭泣著哀求道:“我还可以战斗—我还可以战啊—求你把圣女的血酒还给我—哪怕只分我一滴—求你——”
“真惨。”爱莎从阿斯让的腰包里探出头,一双豆豆眼好似要挤在一起般,
凝重地望著他。
“爱莎。”
“嗯”
“没有赐福的普通人,应该也能喝下圣树的滴露吧”
“你—要把滴露餵给他”
“多少能抵消一点天神之血的副作用吧”
“餵吧餵吧,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呀。”
也是。
“抬起头,然后把嘴张开吧,但不要张嘴咬人,”阿斯让对那人说道,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不能听进人话,“我会分你一口血酒。”
“啊—.啊——!谢谢.——谢谢!“”
阿斯让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將滴露缓缓餵进那名战士嘴里。
“这—这真的是血酒吗味道——”
“这就是。”阿斯让沉声道,“別说话,滴出来不就浪费了”
慢慢地,滴露开始发挥作用,那人的眼神逐渐清明,神志也清晰了不少。
阿斯让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崔。
“奇怪—..我好像——.—不认识你”崔朦朦朧朧地说道。
“这很重要吗”阿斯让问。
“—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会说,你还有救,不要放弃。”
『是啊—我——.我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我要亲眼看著山岭之主—死.”崔无力地呼著气,“我们——我们必须在它成为龙王之前———彻彻底底地杀死它绝不能叫它逃掉否则—否则它会把我们所有人——..”
这时,巴掌大小的爱莎从阿斯让的腰袋里跳了出来,有些僵硬地走到崔的面前,声音有些冷酷:“说实话,你已经没救了。”
“—土人在说话我还在幻觉里吗”
“我才不是什么幻觉,更不要把我当成天神的使者。我是爱莎,那个传说中的魔女,”爱莎指正说,“听好了,你的身体已被天神之血,也就是你口中的圣女之酒侵蚀了,而今你的体內到处都是魔力残留的痕跡,更糟糕的是,这些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