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耐住寂寞,万一在那边遭受了太大挫折,又生出思乡心切,说不定就会和圣都“一起摇摆”,放弃拓荒、缩进龟壳,让这一切沦为梦幻泡影。
想完这些,艾芙娜又向沉默无语,表情复杂的玛拉问道:“现在呢你想好对你的父母说什么了吗”
“想不出来啊,”玛拉撇撇嘴,“这样吧,就拿你写给家人的信作为模板,
改几个就好。”
““..—也行。”
两封信写完后,外面的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艾芙娜停了笔,来到餐厅为玛拉取餐。
虽然玛拉谎称自己是在搜捕天神教途中,被一对残暴飢饿的绿龙突袭,才伤成这副模样,但这毕竟是个谎言,她不可能把自己也骗了,把这身“鞭伤”看作与龙战斗的荣耀,因此,她只愿窝在艾芙娜的办公室里,顺带霸占了女精灵艾丝翠的床榻,除艾芙娜外,再不肯见其他人,最后只得由艾芙娜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摇曳的烛光,將玛拉惨白的脸照得有些可怕,她望著艾芙娜送来的餐食,犹豫了一会儿后,终於哑著嗓子摊牌:“艾芙娜,你为什么没把泰勒处死就当是为了我,把他吊上十字架吧不,还是不要闹大为好,叫他悄无声息地消失掉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艾芙娜反问,“你是大魔女,而他只是个斗剑奴而已。”
“他.—”
“因为他喝了你带来的那些神秘魔药,而以你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奈何不了他。”艾芙娜自问自答,“我不会处死他的,玛拉,他是我在你这里理下的楔子,如果你把他抽掉了,那你这颗大树,也会立马垮掉。玛拉,你就把他看作你悔罪的证明,让他一直待在你身边,好好盯著你吧。以后记得洁身自好些,学习我家师门的优良品德。”
“不!不!”玛拉的表情痛苦而扭曲。
艾芙娜则板著脸,严厉道:“你觉得你在法兰乡村做的那些事情,我能看得过眼吗我马上就会被圣都调去巴迪亚,到时你就是金月湾里唯一披著镶金法袍的大魔女,我怎能不留下后手,防止你继续乱来”
“你会死在那里,你死之后我马上就会把那个低贱的傢伙无声无息处理掉,
届时我还要把法兰的天神教悉数剷平,那样便不会有人知道我玛拉遭受过此等耻辱!”
玛拉怨毒地望著艾芙娜,但这份怨毒却只在她眼中停留了几秒时间,而后涌上她眼眸的,是疑惑、钦佩与不舍,“別去那儿,艾芙娜,你会死在沙漠之主手里。我是差点死掉的人,我知道死亡究竟有多可怕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听吧。”
“就算我死在巴迪亚,你也別以为自己能拔掉那个楔子,一了百了,再过不久,法莉婭也会知道你背后有一道耻辱的疤痕—”艾芙娜同样盯著玛拉的眼晴,威胁道:“所以,別想著在金月湾与河谷地里乱搞,也不要再想方设法挑拨我与法莉婭的关係。之前是我没有守住底线,让你捏住了我的把柄,但现在,你也有把柄捏在我手上啦,以后就让我俩友好相处,互相替对方保守好秘密吧。”
玛拉能怎么办呢只能为艾芙娜马首是瞻。若是相互揭发秘密,艾芙娜顶多为法莉婭厌恶疏远,而她玛拉的前途,可是会因此毁於一旦的啊!
故而玛拉又向艾芙娜卖起惨来,希望艾芙娜走后,能把那个叫做艾丝翠的女精灵叫来照顾自己。
“不行。”艾芙娜一口回绝,“艾丝翠在河畔庄园呆得好好的,而且伊莲尼亚也需要她去照顾不是吗”
“那谁来照顾我呢”玛拉痛苦地呻吟。
“就叫那个斗剑奴陪你好了。”艾芙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不.別这样”
“为什么不,这不是挺好的嘛”艾芙娜屑屑地笑著,可她马上就笑不动了。
说真的,她確实想把某个斗剑奴抓来夜夜陪著她,可她好像註定只能与那个斗剑奴萍水相逢一场啦!
但没关係,总比斯泰西老师强啊!该知晓的事她已经知晓了,该体会过的事她也已经体会过了,没有太多遗憾可言。
如此看来,她还得谢谢玛拉呢。或许这也是驱使她救活玛拉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艾芙娜看了眼窗外隱隱升起的两轮月亮,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玛拉,你老实告诉我,你手里的那些魔药,到底是不是天神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