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魔女们一致同意,让卫兵打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可压在人们胸口的巨石,却並未因此落地。
农民们没有一窝蜂地钻进城里,他们在城外犹豫了一会儿,相互之间七嘴八舌的討论著什么,最后不知怎地推出了一位代表和几户人家,说是要直接给魔女大人们上税一一进城税和市场税,免得叫那些卫兵刮掉一层油水。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菲奥娜伴怒地摇著头,“缴税是假,趁机接近贿赂我们魔女才是真!让我猜猜,我手指著的这些个魔女里,是不是有你们的女儿在!唉,你们啊,根本不知道敬畏圣都的规矩与底线,你们这种行径,不仅会害死你们自己,更会害死你们的女儿!要是有何出格之举,你们女儿的年金,还有你们的所有家產一一哪怕只剩一袋麵粉,那也是要要被圣都充公谢罪的。”
菲奥娜刚一吼完,边上儿个年轻魔女的脸色顿时绿的发黑,城下儿个护女心切的男男女女也立刻匐在地上,说我们绝无此意。
“你们不是为此而来,难道还真是为了进城卖布而来吗休想骗我!你们是想求你们的女儿,把你们安排出省吧!唉,既然我能看穿你们的心思,法莉婭大人难道看不穿你们心里的小九九吗她只是不愿怪罪你们罢了。”
农夫们大呼冤枉,可菲奥娜还要接著顛倒黑白:
“法莉婭大人,还有我们这几位,皆是来自法兰的魔女。我们本该从绿龙手里保卫我们的故乡,可我们现在却踏上了这片土地,为你们而流血!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这是我们魔女的职责与义务吗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农夫,却还要教唆你们的女儿,叫她们放弃自己肩上的守土之责,和你们一起苟且偷生!法莉婭大人再怎么强大,可凭她一人,就能肩负起整个伊斯巴尼亚的重量吗唉,真是越说越气愤,明明这里是你们的家乡,是你们的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
没办法,城下的农民们只好向菲奥娜坦白,说我们此番闹著进城,其实是想核实那个有关山岭之主的可怕传言是否为真。
“是有这种可能!”菲奥娜说得模稜两可,但口气却信誓旦旦,“蓝月已经升起来啦!你们晚上没看到吗”
於是农民们又说,他们会劝告各自的女儿响应號召,隨法莉婭大人一道前往无主山岭,“我们的根在这里,没了根,我们还能去哪里呢只希望我们的家乡不要成为第二个巴迪亚。”
“巴迪亚的事情为何总是这么糟糕!”金月湾的市政厅里,收到斯泰西老师来信的艾芙娜不禁扶额嘆气。
“糟糕呵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躺在床上养伤的玛拉自怨自艾地抱怨著,“还能比我更糟糕吗”
艾芙娜无奈地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可恨又可怜的玛拉,终究是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先前玛拉不是收留了一位天神教的传教士吗
在玛拉看来,“大空位”后的诸多元老,儘是些愚蠢的庸俗之辈,而这些元老的朽木脑瓜,又难以在同一时间处理两个以上的难题,因此“大空位”后的圣都,在面临问题时,往往採取抓大放小,小事化了的策略,这边天神教冒了头,
那便赶紧派人抑制天神教的活动,那边沙漠之主来了,又赶紧把人叫去应付沙漠之主,至於天神教..
很可能会以和解为主。
洞悉这点的玛拉,马上便与天神教的合作派眉来眼去。虽然玛拉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也很容易因此而嫉妒他人,但她心里却很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亦不过是诸多庸俗之辈的一员。像她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大空位”之前,可能都没办法披上代表大魔女的镶金法袍,可凡事不讲如果,事实证明,即使是庸俗的无能之辈,只要能及时与圣都一起摇摆,那么披上紫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玛拉最终还是为手底下的斗剑奴们反噬了。
不久前的某个晚上,玛拉魔下的斗剑奴们毫无徵兆地聚集反叛,夜袭了玛拉的寢帐。刚刚声色犬马,正处於虚弱期的玛拉哪还有半点反抗之力
斗剑奴们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立刻就把这位大魔女嚇得全身瘫软,哀豪求饶,她身边的几个男伴也根本来不及反抗,当即便被不念旧情的昔日同僚挟持,
直奔那位传教士的营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