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妈当惯了。”阿斯让说,“天还不冷的时候便要人添衣,天还不热的时候便要减衣其他魔女嫌你掌控欲太强,觉得你有所图谋,慢慢的,
你也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
“—你比我还懂我”爱莎皱了皱眉。
“一种合理的猜测。”阿斯让道,“你自己也说了,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魔女耳边復读言。操控世界的幕后黑手你还不够格吧。”
爱莎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刺疼了,於是她起阿斯让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还是谈谈你吧。”
“没什么好谈的。”
“不,大有可谈,”爱莎信誓旦旦,“你认为法莉婭是怎么看你的”
“她亲口向你说过,她喜欢你吗”
——很多事情不需要说出口。
“是这样吗”爱莎反问,“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真的能分清什么是喜欢吗对人的喜欢,对物的喜欢,这两种喜欢能够混为一谈吗並不能。”
“你就没有想过,她正是纠结於此,才不愿向你显露真心吗”
爱莎见他不语,继续说道:“或许在她心中,对你更多的是一种依赖,一种对安全感的渴望。你不过是她逃避过错的港湾,而非真正的挚爱,甚至里面还可能有虚荣心作累,因为买下一个屠过龙的斗剑奴,可以让她收穫许多魔女的羡慕。除此之外,还可能掺杂了一些逆反心理,越不许她干的事,她越要干没错,她就是想和她的老师反著来。”
阿斯让微微点头,“你说得不无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不久之后,她可能就会找来其他斗剑奴充场面毕竟现在的魔女都喜欢用外物彰显自己的权势。”
不会的。
“真不会吗”小爱莎歪了歪头,换上沉稳的语气,“如果有魔女对她说,『法莉婭,区区一个凡人,就能让你茶不思饭不想,日日夜夜躲在房间里嘆气你可是大魔女啊,说出去不怕让人耻笑』,想想看,假如她被这么一刺激,是不是就可能去物色別的斗剑奴了”
““..”阿斯让捏紧拳头。爱莎的声音太尖锐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一直当她的裙下之臣吗”爱莎问道,“一直向她效忠,让自己沦为一个笑话”
“我何时向她效忠过”
爱莎满意地微笑说:“现在的魔女早就无可救药了,与其劝她们悔改,不如就像我清算列王一样,清算她们的罪孽。”
“那龙呢龙怎么办”
“我们不是找到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
“与精灵联手,让圣树再次伟大,而我对天神之血的配方尚有一些印象,若能把这两份力量结合在一起,未来何惧龙的威胁”
阿斯让嘆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圣树的成长需要时间还是说,你想拿广大魔女血祭圣树”
“物尽其用嘛。”
“但我不会这么干。”阿斯让坚定道。
“为什么”
“很简单,你遇到了和其他魔女一样的问题。”阿斯让紧盯阿爱莎的眼晴,“你们对这个世界不再有留恋,可我还有,因此我不会乱来。”
“留恋你是指法莉婭”爱莎笑了,“我刚刚不是说过一一嗯你干什么,別碰我一一!”
阿斯让反握住爱莎的手,不仅是对她,也是对她身后的所有魔女问道:“可我也要问你们,你们在那夸夸其谈,可你们又怎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法莉婭,你来告诉她们答案吧。
仿佛急於证明自己一般,一股魔力开始躁动。
那魔力属於法莉婭。
它融进爱莎的思维,强迫爱莎经歷了一切她与阿斯让经歷过的事。
等这股魔力平息下来时,爱莎也慢慢摆脱了其余魔女的影响,她被强烈爱意衝击,被迫变得正常起来。
作为代价,她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嘴角淌著口水。
“抱歉,”阿斯让尷尬地抹了抹鼻子,“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