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工具,但我们会將这份力量用到该用的地方。
一切纷乱,终將在天神与贤王的指引下重归正途。”
“魔女啊,仔细感受吧,感受这些血中蕴藏的崇高信念。”
“崇高”艾芙娜神色冷峻,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回应道:“我只从中感受到了恐惧与怨怒。”
“那是因为它们被污染了。”教主抬手指向几个斗剑奴的乾尸体,“被这些来自圣都的血污染了。”
“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艾芙娜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会被你骗到。”
“我没有骗你。你感受不到那些情绪,但凯萨琳却能感受得到,让我得以从中汲取力量。”
艾芙娜明白,自己不可能靠三言两语说服对方,就像对方没法用言语说服自已一样。双方都只是在爭取时间,以图重整旗鼓。
她逐个收回外在魔力,不再操控大量冰狼追逐那些逃跑的神官,转而將大部分精力集中於眼前。
教主微微著,用手从盔甲上扣取出浓稠如黑夜般的魔血,带著某种癲狂的情绪,將其送入嘴中。猩红而炙热的液体以燎原之势灼烧他的內里,为他衰竭的生命再次注入力量,让他逐渐冷寂的生命得以继续燃烧。
只见他缓缓仰头,目光穿透层层乌云,直达那不可触及的天际。苍穹之上,
仿佛有无形的帷幕在徐徐拉开,为他展现出一幅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幻境。
那超脱凡尘的幻境中,没有痛苦,没有悲哀,只有纯净无暇的安寧与祥和。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狂热的崇敬,唇边勾勒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已在此刻亲临天国乐土的宏伟盛景。
天地间的一切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他与那神圣的幻影独处。他全身心地融入到了这片幻梦之中。
他看到了广无垠的平原,在如血的残阳下闪烁金光;他看到了无数信徒披坚执锐,向著光明出发,去迎接那胜利的洗礼。
“伍德洛,你看远处那朵云,像不像一个人头”埃德温抬起头,眯眼望著不断变幻的天空,似乎在寻找一丝瞬间的轻鬆。
伍德洛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果真看到那团云朵如同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带著隱约的轮廓在天际中飘浮不定。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著一丝难得的宽慰:“確实很像一个人头,不过埃德温,我没想到你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去欣赏云彩。”
“总比你满面愁容强。”埃德温耸了耸肩,“你说我们还能活到明天吗”
伍德洛的表情凝滯在脸上,他的目光转向地面,眉头始终皱著:“希望不大空气中瀰漫著紧张和疲惫,两人间的对话仿佛是在无尽的灰暗中寻找一点光明,而埃德温也意识到这一点,语气中不禁染上几分苦涩:“是啊,希望不大。”
他停顿了一下,抬手伍德洛的长剑,疾声反转话题,“所以你应该和我一样,把剑丟了,专心躲猫猫。难不成你还想反杀那个魔女別做梦了,专心躲好,没准还能碰碰运气。”
伍德洛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中藏著一份执:“雄鹿亦有椅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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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坚定让埃德温有些无奈。埃德温斜了一眼,忍不住说道:“只见过龙吃鹿,没见过鹿顶死龙。”
“不是还有那个吗”
埃德温一愣,困惑地问道:“哪个”
“她们提到的,『乐园的宝藏”。”伍德洛的声音低沉而认真。
埃德温苦笑著嘆了口气,显然对这个话题早已心灰意冷:“算了吧。这个魔女的杀人游戏都办了多少年了又有几个人找到了所谓的『宝藏』又有几个人凭著这个所谓的『宝藏』活了下来就是个骗局罢了。”
伍德洛神色复杂地警了埃德温一眼,隨即犹豫地开口:“.-其实。”
“嗯其实什么”埃德温好奇地望向伍德洛,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与不解。
伍德洛沉默了一会,目光望向远方,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有个魔女私下跟我说过,“宝藏』真实存在,而且就在这附近。”
埃德温眉头一皱,轻声回应著,“那个想拿我们小命取乐的魔女也在这附近。你怎么敢相信魔女的话,你被她骗了。”
“应该—不会吧。”
“喂,你脸红什么”埃德温瞪大眼睛,“不———不会吧难不成———难不成你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