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
流沙河看后立刻写出一首《就是那一只蟋蟀》的诗:“就是那一只蟋蟀,钢翅响拍着金风,一跳跳过了海峡,从宝岛上空悄悄降落,落在你的院子里……在木兰的织机旁……在姜夔的词里……劳人听过,思妇听过。”
诗写的怎么样先不谈,想法还是很好的。
他们的诗词对唱都被选去了大陆的语文教材。
他这一次来接余切,实际上也和这有关。流沙河道:“你老师有没有给你提过,《潜伏》在宝岛很受欢迎,当局本想要管制这一,然而实在是太受欢迎,连载版已经流传得到处都是。现在你的单行本出来,我想一定会有宝岛人去买。”
“马老师给我提过。”
“是这样的,余光钟你知道吗?我的那个宝岛朋友,他也看了你的……”说到这里,流沙河忽然激动起来,“你事实上在宝岛已经有很多书迷,有很多佩服你的作家!虽然也有不喜欢你的,但已经无伤大雅。大家都渴望和你进行交流。”
余切道:“有哪些作家?”
“林清轩、李傲、余光钟……这些人。”
这些人确实不错,经常出现在语文阅读题里面,和当前的宝岛政府也不对付,但又没有到被通缉的程度,似乎可以接触。
莫不要说他们,就是写出《逆水寒》的温瑞安同样被通缉了,也不影响啥。
余切觉得还行:“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明年,美国爱荷华大学有一个国际写作交流会,余光钟就要去这里,他来信邀请你去。”
国际写作交流会?
这名字很熟悉,但是,余切一时间有点没想起来。
但是接下来,流沙河一提到“王安亿”,又提到“聂华令”,余切顿时想起来了。
这个写作交流在后世毁誉参半,是美国基金资助的交流项目,参与的作家当时很风光,后来就很少提这件事情了。
聂华令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找了个白人老头当老公,自己也是华人白左,她过多的把自己想法灌输到交流项目中,特别爱促成“敌人结为朋友”的剧情,有时她专门请那些敌对的作家来交流,促成他们的个人友谊,用以表达“文学之爱超越了国界”。
有两个原先敌对的作家,来她这之后,愣是被撮合成了情侣,还生下了孩子,到了交流项目结束后,双方又要回到各自的国家,只好把孩子送给聂华令来抚养。聂华令不觉得这是悲剧,反而认为是功绩。
大众对文坛那些疯批、乱来的刻板印象,正和这些奇葩有关联。
这种烫手山芋自然不能沾了!
余切直接拒绝了。“我听说这个计划用时太久,要大半年到一年,我没这么多时间。”
流沙河相当失望,说:“爱荷华大学是美国一流的大学,写作方面在全美国排名前列,这样的机会,你怎么会不去呢?”
余切笑道:“真要到了去美国那一步,我自然有方法体面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