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甚至上千公里的接收器都听到,当时全世界的无线电波还十分少。到了七十年代,情况就复杂了许多,双方都在密集的传播无线电,无线电又能被对方所听到,于是又产生了电子压制,这大大的减少了无线电的传播距离。
有时哪怕隔了一座山,也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王敏转而开始夸赞起余切来:“我们没有一个人叛逃,也没有一个人投降,反倒是越南那边有些人集体向我们投降……这不光是因为战士们思想素质过硬,也是因为你们的故事确实写得好。”
“《未婚妻的信》,在越南那边也广为流传!”
宁克点头道:“是这么一回事。我听说他们也在看我们的,听我们的歌,说真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放一些曲子、,都不知道是在说我们,还是在说他们……那边就没什么作品出来。”
他越说越气愤:“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连看的东西,也是我们的……真是白眼狼!”终于到了2号洞。这里面有八个人,他们热烈的欢迎三位同志的到来,因为是晚上,大家都刻意压住自己声音。
余切问。“李海呢?”
一个小战士激动的上前来,朝余切敬礼:“你是余切?”
“我是余切,我来看你了。”
李海闻言顿时嚎啕大哭,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后,余切就解释了:“我到前线来是为了采风的,一定把各位的情况,写到里面,上级很关心大家的生活……这个摄影师王敏也是来拍照的,他的照片要发到《军报》上。”
“可能还有《人人日报》。”王敏说。
“好,还有《人人日报》,让全国人民都来关注大家的情况。”
“请全国人民放心,我们还撑得住!”
这一番话说的,连余切都鼻酸了,这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八十年代那么多大事情,洛杉矶奥运会、双轨制、美利坚总统访问……谁能在乎老山前线,谁能想到这些住在洞里面的猫耳洞人呢?
“李海啊,我只能待今天这一晚上,天亮之前我就要离开……你还有没有什么事儿说给我,我代表咱文艺界,尽量帮你完成。”
李海说的事情相当简朴:他姐姐结婚了,希望这个兄弟回来帮他操办婚事,李海当然回不去,所以他把老山的竹子砍了些,做了一挂镶有“双喜”大字的竹帘子,作为他姐姐的结婚纪念品。
6=9+
他希望余切能把这个竹帘子背回去,拿去给他姐姐用。
余切当然答应了。这可是一名战士的嘱托啊。
不久,王敏提醒余切注意时间,他们要趁着夜色下山。猫耳洞阵地部分暴露在越南人的视线中,白天下山的危险性太大了。
于是这个八个人和余切三个人,最后玩了一个叫“纸条接力”的游戏,就是一人写上一句话,传递给下一个人。
在晚上大家都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玩这种游戏。
众人围成一圈,打上手电筒,在纸条上写下第一句话:“今天我数了数洞顶的水滴,正好是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