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向猎物奔去。余切,你来分析这首诗妙在哪里?”
余切略作思考,总结道:“八个字描写了从制作工具到打猎的全过程。诗歌不自觉有‘省略’的部分,没有主语,场景之间的次要过程也省略。”
“每句都以动词来开头,这就让人用联想弥补了次要场景。两字一顿,符合韵律。”
余切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句话,四个特点。”
司礼义道:“如果我能在写论文时,像你一样的会做分析,我想我的学术产量并不会那么少。我缺少作家那样的感染力。”
众人听到这都笑了。
谁说老外不通人情世故的?
这老外情商真高,怪不得能做教授。
原先那些对余切不满,可最终没有站出来的人,到这不免冒出一身冷汗,暗自觉得庆幸。
——
之后几天,正如胡后宣所倡议的,每个人都做了一些贡献。
余切自然不必提,来自其他国家的学者们,则想方设法的写了一些通稿,用以赞叹甲骨文的辉煌。
大部分人写的是水文。
他们拿钱办事,有奶就是娘。所以频繁的把甲骨文和《地铁》联系到一起,和世界语打擂台,宣称这是“末世语”。
这是哈珀想要看到的。
而像司礼义这样的专业甲骨文学家,则在考察期间深入研究商代物料,准备重新修订他写的《商代通史》。
《商代通史》是一本用于西方大学对“中国商代”入门的教课读物,由哈珀代理。事实上,除了名家典籍之外,哈珀主要的事业线是科普读物和教材。
在西方学界有个出版商和教授的利益链条。大学教授要求学生购买指定的昂贵专业书籍,违者被驱逐出教室,甚至被起诉上法庭;而出版商则在物质上尽量满足那些教授的索取。
唯一受害者大学生怎么办呢?
他们可以去贷款买教材,加上学费,只需约二十年即可还清。
余切问司礼义要如何修订?司礼义很客气道:“商代比我想象中更加发达。周和胡都有他们自己的研究,其中一些是可以介绍到美国来的。”
“余,你也应当算作甲骨文大家。因为你向西方人科普了这一种文字,使它变得流行,对我来说也是很有益的!”
与此同时,加州大学同样有个吉德炜教授,对安阳殷墟的文物大为吃惊。
吉德炜本来是学欧洲史的,后做了三年时间的编辑和撰稿人,当时的学界竞争已经非常激烈,欧洲历史是个香饽饽,根本没有吉德炜什么事情。
你说研究日本文化行不行呢?
也不行,日本经济发达后,也有很多人卷。
六十年代,吉德炜为了找个有编制的清闲生活。最终他转向研究古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