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你最欣赏他了。是不是?”
管谟业一时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当年在“杭城会议”上,为了余切和其他老作家争吵起来的情况一模一样。
那会儿余切还没完全确立自己的地位,一些人仍然会试图挑角度批评余切。那时候管谟业还是个三四流的作家,比起来更像是一个文学爱好者。
他正是余切的铁粉,他碰上老作家后毫不客气的讲,“我实话实说,虽然余切的年纪小,但您真的在文学上远不如他……”
“往前面倒二十年,三十年,您还是写不过他。这不是时代的问题,您就是不如他。”
他当时看到了老作家们茫然又挫败的神情,简直要哭了。
那时管谟业觉得这些人为何这么不可理喻?就是不肯承认?荣誉,销量,影响力……方方面面都远不如,这究竟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还批评起余切来了?
你这太可笑了。
你有资格吗。
现在这个人也轮到了他。当管谟业真正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作家时,他发现余切就像是一个学阀一样,他巨大的吸引力形成了一个真空,每当其他人想要够得着时,那种他人评价形成的空气墙已经将其他作家拦在外面。
像余桦这些人选择开摆:我真不如他,你别拿我比较。
像苏彤那种人换一条赛道:余切不写什么,我写什么。
只有管谟业有时会努把力,这种努力反而伤害了他。
“管编?您怎么不说话了。”姜纹满头大汗,还以为哪里得罪了管谟业。
姜纹又道:“是我们开余老师的玩笑,你不开心了?我的错,我以后去找他负荆请罪。文学毕竟是很庄重的。”
你又来道什么歉?你可别说话了!
管谟业想来想去,化作一声叹息:“我服了,我真特么服了。我也看他书,我也是成员。”
……
京城下大雪,不适合骑车,也不适合走路。
余切得知燕京地铁1号线和环线都开放了,大吃一惊。买了一张票从家里面去燕大,中间还要走一截路。
比骑车安全!
票价两毛钱一张。
首都地铁很早就开始建设了,但一直不开放给普通民众——得拿票才能乘坐,此票可非彼票啊,这是一种名为“地下铁道参观券”的东西,外地来的老百姓把这当稀奇看,没见过地底下的火车,一券难求。
71年,地铁内部开放,然而在市内坐个地铁还要开证明和介绍信,几乎等于不对外开放。
81年,只有一条线。一毛钱一张票。
由于《十月》和燕大都不在一号线上,余切也几乎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