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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明报》并没有对近期大热的华人发表高见,原来根源出在这。
就这样,温瑞安到了港地,他没有先去《明报》交稿,而是专程去九龙城寨参观,假装自己是三教九流的小流氓,结果还是被识破了。
那人说:“现在多了很多戴眼镜的外地人,眼泪汪汪,直奔我们九龙城寨来看,我们不好阻拦,但也很头痛。”
温瑞安说:“你也知道余切的?”“怎么不知道?我们现在欢迎作家,欢迎记者,这地方以后要拆了,全凭你们来记录。”
“我也是作家,我也想搞创作,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参观?”
温瑞安得到了特别隆重的待遇,他重新走了一遍余切走过的路,发觉这里有些孩子自发的学习传统诗词。《滕王阁序》特别受欢迎,因为余切很推崇这一篇骈文。
这激起了温瑞安心里的回忆,他小时候在马来的公共学校里面,搞过华人诗会,他自己任会长,这个社团组织搞得十分成功,以至于其他土著纷纷来学唐诗念宋词。
中文这个选修课,被他实际搞成了必修课。
就在他以为完成了“和平的改良”时,他的社团被学校取缔了,他才知道,温和的改良并不起效用,华人面临的情况是比较系统性的。
离开九龙城寨,温瑞安也没有立刻去《明报》找查良庸。而是在住处呆了两三天,写了《逆水寒》的开头:连云寨内部出现了叛徒,导致寨中人心惶惶,戚少商被迫离开连云寨,开始逃亡。
在逃亡中,他逐渐结识了新的盟友,积蓄起力量,准备找朝廷和叛徒复仇。
开头写完了,温瑞安找上了查良庸,直接去了查良庸家。
“啪!”
这份稿子叠在查良庸茶几上。
查良庸以勤奋著称,每天工作长达十多个小时,白天处理报社事务,晚上进行写作和修订,也看别人的稿子。
第二天,温瑞安来找查良庸。
“我写的怎么样?”他问。
“写得好,寥寥几笔,塑造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英雄人物,戚少商逃亡线、顾惜朝追杀线、追命查案线三线并行,我已经没办法再进行任何建议,在我看来,《逆水寒》可能是你武侠的新巅峰。”
查良庸的话十分诚恳,然而,温瑞安却感到了一种悲哀。如今,查良庸是卓有成就的商人,他住在太平山顶的“山顶道一号”,环境清幽,视野开阔。
从山顶俯瞰,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和繁忙的都市天际线,尽收眼底。
但是,他是否看到了九龙城寨?
太平山亦是港地名流、文人的聚居地,查良庸在此与许多文化界人士交往密切,他是否看到了泰国海鲜市场的贩子,马来不许讲华文的学生。
在查良庸的家中,电视机、收音机俱全,它们开着的,但他是否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你怎么看待‘戚少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