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余桦在这半年得到了进化,他比历史上提前发挥了自己的天赋,因此他问余切:“我现在觉得我能写了,我可能一直游下去,游到我自己想要的湛蓝色的海水,但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他意思我如何大巧不工,化繁为简。
是的,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正是余桦的第一次转型,他从一个哨的先锋作家,变成了现实题材的作家。
为了回答余桦的问题,余切讲起了自己在高中毕业那一年,把第一部《天若有情》投到邮局的事情:“那个人一开始根本不搭理我,然后我让他看了一段时间我的,几分钟之后,可能更短的时间,他忽然站起来问我,要不要帮我装订?”
所有人顿时大笑起来。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过这种经历,被瞧不起,然后一下子出名。实际上呢,这些人都是别人眼中的天才。就算是路走的比较坎坷的余桦,他成名的速度也远远快于大多数网文写手从签约到万订的速度。
余切说:“你看,我们都有这种时候,当你感到沮丧的时候,就想起这个时候,当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也想起这个时候。”
不久,新一届茅盾文学奖颁发。
这一次的茅盾文学奖时隔三年,囊括了从82年下半年到85年年初之间的作品,一共有三部入选。余切的《新现实合集》被公认为过去三年综合影响最大的长篇,其总销量已经数百万,它的获奖当之无愧。
另外两部是《沉重的翅膀》和《黄河东流去》,一个以虚构的汽车厂改革为主线,反映四化建设、工业改革;一个追溯到沉重的抗日时期,描述黄泛区人民在“黄口决堤”时间发生后,可歌可泣的十年经历。
前几届茅盾文学奖神仙打架,几乎所有都入选“70年70部长篇典藏”,今后被放在国家书库当中,被认定为时代记忆的一部分。
颁奖礼在大礼堂举办,巴老主持召开。冯木、玎玲这些余切熟悉的老作家正是评委会成员之一,他们提到了余切曾经的对手刘芯武:
“余切,自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写出过好的了。”
余切惊讶道:“原来刘芯武还在写呢!我以为他已经完全成为一个编辑了。”
“怎么没有写,一直在写。”冯木道。
而且,冯木说了个公道话,“刘芯武其实写的可以,如果没有你,他可能是过去几年很优秀的作家,杭城会议后,我看到现在新的作家已经起来了,那他本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是‘最优秀’,结果现在什么也没有。”
“今后的时代,恐怕要把他遗忘了。”
玎玲和刘芯武的关系很不错。她曾经向外国记者夸赞过刘芯武,现在也关注刘芯武的近况:“前一段时间,他写了一个《钟鼓楼》,把前几年发生在钟鼓楼的几户人家的故事,通过12个小时的时间都叙述出来……我们很惊讶他能写出这样的,很有创新。”
“但是。”玎玲叹道,“这怎么能比得过《大撒把》、《我们俩》和《和你在一起》的合集呢?单是其中的一部拿出来,也都是比不了的。”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个很让人印象深刻的年轻人,如果不瞎搞(打压余切),我们这里还是会有他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