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劝住了,可是只要你们都来邀请他,他家里的人说不定就从了。”
马识途眼睛一亮,当即道:“你说的要得!我应该写信来请他,他再不来,怕是要化成灰才能回老家看看了。”
——
下午,参会成员又共同观看电视剧《甲骨魂》。
这是豫省制片厂拍的主旋律剧。
以清末王懿荣发现甲骨文字为主线,辅之以国内外疑古派的猜忌嘲弄、外国传教士的疯狂倒卖、八国联军的野蛮入侵等脉络,表现甲骨文之父王懿荣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
目前,这部电视剧还未上映,央台预计在七月份才上映,也就是说在《红楼梦》之后。
放映电视的是一个小黑屋,挤进来了几十个同志,因为人数太多,从招待所借来了一些不占地方的小型板凳。参会者大多是教授和学者型官员,有的白发苍苍,却挤在不到四十公分的木质小凳上。
胡后宣有个学生叫秋希贵,此人是燕大中文系的教授,今年已五十多岁,和余切一起坐长条板凳。
他是主动来找余切的。
因为燕大有个传闻,余切毕业后未必要做经济学的老师,有可能加入文学院或是兼任。
余切帮胡岱光代课这个事情,点醒了燕大的教学圈。距离余切任教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余切本科读得短,硕士读得短,博士两三年毕业也是可能的。因财政恶化,丁校长在燕大搞“末位淘汰制”刺激到了各学院,季线林都能被勒令退休。
他们发觉,世上没有什么是稳定的,只有像余切这样,能稳定拉来国内外资源的能人,才是背后的财神爷。
秋希贵对余切很客气。他道:“余老师,我听人说,你将来未必做经济学学者,我们文学院是很期待你来的。”
“我给你透个底,只要你来,你就能做教授。实在是没有名额了,我个人退位让贤也是可以的。”
燕大当时的政策是,博士毕业后要做博士后几年,产出关键成果后,经过评议会审定才做教授。
个别成果极为重大的,可以立刻破格提拔为教授。
因此秋希贵敢讲这句话,他相信经济学院不可能有这种魄力。
在大学,教授和讲师之间简直是天壤之别。诗人查海生事业发展不利,被高干子弟的女朋友甩了,致使他抑郁发作。他是普通讲师,如果他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教授,那便是人中龙凤,不可能被嫌弃事业。
余切自然没有跳槽的想法。
但他很好奇:“秋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将来要留校?谁告诉你的?”
秋希贵道:“说来惭愧,我是从水木的老师听来的。因为你常常说,你要到水木大学去,我们以为你在经济学院受了委屈。”
“你看着吧!很快,水木大学的同事也会来问你!”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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