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由于来这的人太多,而且前面的人都是问的余切,舒尔茨只好先和角谷美智子、芝加哥物理学院的一帮人聊了一会儿场面话,才谈到《地铁》这本书。
舒尔茨说:“恐怕很多美国人并不知道你是经济学家。你写过一篇汇率方面的文章,数学是别人来做的,推论却精彩至极,成功避免了你国家的损失。在你的书中你写了用瓶盖来做货币?好像荒唐中又有些合理。”
“现在你认为荒唐多一些,还是合理多一些?”
余切一板正经说:“我认为合理多一些。因为我们目前活在一个更荒唐的世界,全球流通货币由单一国家所制造的信用货币所替代,而它甚至不锚定任何实物,它是一张纸。”
“舒尔茨先生,在末日来临时,我给你一美元,或是我给你一个金属瓶盖。你要哪个?”
“我当然要瓶盖。”舒尔茨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大笑。
这岂不是代表他作为经济学家,公然嘲讽美元了。
“但美元在那时还能有什么用呢?”舒尔茨道。
“你说得对,这就是末世。”余切甚至玩了个call back:“因此,为了保护美元,美国人应当继续削减核武器。”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舒尔茨正在扶着自己的腰,这是他作为农场主孩子的习惯。舒尔茨是罕见的从美国农民中出来的经济学家,做大事前,他会扶一下腰——就好像他在家里面那一块儿等待收割的玉米地上。
他已经决定要去中国了。
这既有林一夫请求的缘故,也有余切的缘故。从这位作家的身上,舒尔茨看到教育投资带来的强烈巨变,个别人已经完全达到甚至远远超过了发达国家的工作者。
他很快的适应了西方生活,然后吊打同辈人。
而那里仍然是一个低水平发展度的国家,这代表它很符合舒尔茨的理论模型,由于其人口是如此庞大,又具备执行力,将成为新的舒尔茨理论代表作。
而今后会有更多余切一样的人见过世面,并且站出来。
谁会是这样的人?
他的学生林一夫兴奋的起身,今天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道:
只要民族还没有复兴,我们的责任就没有完成;只要天下还有贫穷的人,就是我们自己仍然在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