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马识途是余切撮合来写信组织的。因此张秀舒直白的问:“信里面没有具体的人,别人怎么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写信?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五个人!”
“会有人知道,会有人做研究!”巴老道。
他说:“我四年前大病初愈,去到鲁迅故居参观,我看到鲁迅写了很多骂人、夸人的话,都没有指名道姓,可是后人清楚的知道,他在夸谁,在骂谁?”
“每一句话下面,都有小小的注解。我们无需多此一笔。”
然而,张秀舒却坚持要再直白一些。民国年间,张秀舒在川省军阀刘湘手底下做战时训练团政训处副处长,秘密发展成员。因为这段经历,他反而蒙受过一些冤屈,有的人总怀疑他的成分。
因此他认为,不要怕直白,就是要直白。
不然将来万一有人浑水摸鱼,说“此事和余切无关,说的是其他某某人物”,那就不好了。
他年岁最大,又谈到了自己过去的经历,大家都被说服了。
唯一反对的是马识途,他当然只是出于客套。
最终,五老把这一封信直接改为《给余切的信》,作为余切对李永那封信件的回应,远远的支持他。
信件先是通过川省文联的名义发出,而后当即被本地报刊《川省日报》转载,随后是《渝市日报》、《川省农民》……引发强烈反响。
自此,从《烛光‘夜’话》到《余切给小学生的信》,终于在五老的蓉城相聚里画上句号,这一系列事件共同形成对“读书无用论”的声讨,将思潮扭转过来。
到四月中旬,从南到北,已经没有一处大学校园不受到影响。每一个校园都有辩论,相信读书有用的学生和教师,对无用论的持有者发出进攻。
又是《光明报》带头发文:“今天再谈‘读书无用论’,这个概念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在中华大地上已经有过好几次出现。”
“第一次出现在民国时期,侵华战争下学生投笔从戎,华北的学生因‘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书桌’而愤然退学参军,这句话出自水木大学地下党成员、中文系的学生蒋南翔。仅仅十多年后,国内进入到建设阶段,而全国却面临理工科人才不足的困境。”
“大学生的价值水涨船高,迅速进入到机关单位。”
“第二次出现在前些年,对知识没有足够的尊重,然而恢复高考后,大学生可以获得城市户口、分配工作,读书无用论便烟消云散。”
“第三次就出现在今年。一些最好的初中生进入师范中专,放弃高考,以求直接解决就业和户口;与此同时,大学生放弃深造,转而下海经商,校园充斥厌学风气……但有一种力量在凝聚,也许这正是下一次读书有用论的开端。”
“‘知识改变命运’在当前仍然是一个真理,绝对是经得起检验的。一切要用实践来说话。”
写文章的人级别很高,文章发出后,更大规模的媒体参加进论战中来,而结果是一边倒。
当然如此了,余切之所以掺和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今后的三十年,就算版本变化再快,读书都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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