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果。
甚至连这封军报是如何送出来的,送出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仿佛写信的人刚刚写到这里,便被迫中断,或者…
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封残缺又充满不祥预感的军报,像一块冰冷的巨石,重重压在杜清墨的心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御南军正在血战…
这是预料之中的。
但“王爷亲临北城墙指挥”这几个字,却像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丈夫,此刻正身处那片最危险、最血腥的炼狱中心!
他怎么样了?
受伤了吗?
永安城到底还能不能守住?
那些妖族…到底来了多少?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翻滚、煎熬,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这种等待的煎熬,远比直接得知坏消息更加折磨人。
每一刻,都漫长得如同一个纪元。
窗外的雨不知疲倦地下着,那沙沙的声响此刻听来却如同无数冤魂在低泣,又像是战鼓敲响前的压抑宁静,充满了令人心慌意乱的不安感。
杜清墨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极其温柔地放在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之上。
那里虽然还看不出任何隆起的迹象,但作为母亲,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微小的崭新的生命正在其中悄然孕育生长。
那是她和南风义的血脉,是未来的希望。
可是…孩子的父亲呢?
他能否平安归来?
能否亲眼看到这个孩子降生?
能否亲手抱一抱他(她)?
一种深深无力以及对未来恐惧的情绪,如同窗外的冷雨般,包裹了她。
雨,还在下。
寒冷彻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