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易年的脚步很轻,踩着松软的腐殖土,几乎没有声响。
……
远处山谷中,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还有…
利刃破空的尖啸!
五个狂族汉子正拼命奔逃。
他们身材魁梧,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血痕。
最年长的那个断了只手,暗红色的血从伤口流下,糊住了半边身子。
他们身后,护着三个苗族女子,两个年轻姑娘搀扶着一位老妇人。
老妇人腹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用撕碎的衣襟草草包扎,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血点。
\"快!穿过溪流就到了!\"
断手的狂族汉子低吼着,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可话音刚落,头顶树冠突然\"哗啦\"乱响!
七道黑影从天而降!
洁白的羽翼在晨光中展开,每一片羽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七个羽族战士轻盈落地,呈扇形包围了逃亡者。
他们有着鹰隼般的锐目,手指末端是锋利的钩爪,腰间别着轻巧的弧形刃。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为首的羽族勾起嘴角。
他的左眼有一道疤,从眉骨划到颧骨,让原本俊美的面容显得狰狞。
狂族汉子们立刻将苗族女子护在中央。
断手汉子啐出一口血沫:\"羽族的杂碎,就会以多欺少!\"
羽族头领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拔出一对短刃:
\"你们南屿妖族,连给我们当奴隶都不配。\"
话音未落,七道白影同时暴起!
\"锵——!\"
断手汉子用战斧架住最先袭来的利爪,火星四溅!
怒吼一声,肌肉暴涨,竟将羽族战士生生震退三步。
可另外两个同伴就没这么幸运——
一个被钩爪撕开后背,鲜血喷溅在蕨类植物上。
另一个膝盖中刀,跪倒的瞬间又被羽翼拍中面门,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阿嬷!\"
苗族少女的尖叫刺痛耳膜。
老妇人被一个羽族掐着脖子提起,枯瘦的双腿在空中徒劳地蹬踹。
那羽族战士戏谑地晃了晃猎物:
\"你们苗族的巫医,不是最擅长治病吗?怎么不给自己——\"
\"噗嗤!\"
一截刀尖突然从他胸口冒出!
羽族战士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心口处透出的染血刀锋。
他张了张嘴,衣服瞬间被鲜血浸透。
尸体栽倒,露出后面持刀的狂族青年。
满脸是血,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可眼神亮得吓人:
\"阿嬷,走!\"
战局瞬间混乱!
两个苗族姑娘趁机搀着老妇往溪边跑。
断手汉子一斧劈开拦路的羽族,却被钩爪在腰侧撕开三道血口。
踉跄着站稳,突然大喝一声,身体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
\"狂化?!\"羽族头领瞳孔骤缩,\"拦住他!\"
已经晚了。
断手汉子的皮肤瞬间涨红,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战斧抡出残影!
最近的羽族战士连惨叫都没发出,就被拦腰斩成两截!
内脏和血雨泼洒在苔藓上,热气腾腾。
\"杀!!\"
狂化的狂族如同绞肉机般冲进敌阵。
两个羽族战士的翅膀被齐根斩断,另一个脑袋旋转着飞上树梢。
可狂化来得快去得也快,断手汉子的动作突然僵住,七窍同时涌出黑血。
实在是因为之前伤的太重了。
羽族头领的短刃精准地刺入他后心。
\"蠢货…\"
羽族头领拔出染血的刀,舔了舔刃上的血。
\"还敢用狂化,嫌死得不够快?\"
仅剩的两个狂族背靠背站着,一个瞎了眼睛,一个腹部插着半截断箭。
他们身后,苗族老妇人瘫坐在溪边,两个姑娘颤抖着举起采药的小刀。
\"阿古,带她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