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
望着易年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年月弄这么多东西不容易…\"
莫道晚指了指墙角堆放的食材,\"一会儿都做了吃了…\"
易年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撸起的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菜刀在案板上起落,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切好的笋片薄如蝉翼,整齐地码在青花瓷盘里。
手艺不行,但刀功可以。
就像以前在近晚峰的时候,给莫道晚打打下手。
只是那时总会有宋令关拎着酒壶推门而入,木叶也会闻着香味准时出现,笑呵呵地说要\"尝尝师侄的手艺\"。
现在,好像全都没了。
如今这青山小院,再不会有第三个人来了。
见易年忙活的差不多了,莫道晚喝了口凉透的茶,走进灶房。
夕阳西沉时,满满一桌子菜已经摆好。
红烧野兔泛着琥珀色的光泽,清蒸山菇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腊肉炒笋片香气扑鼻,还有一盆奶白色的鱼汤在炭火上咕嘟作响。
易年从后屋抱出一坛酒,泥封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师父藏的…\"
易年拍开泥封,\"就剩这一坛了…\"
酒香顿时溢满小屋,易年给两人各倒了一碗,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碗中荡漾,映着跳动的烛光。
莫道晚端起碗,轻轻晃了晃:
\"尝尝,上次都没机会喝…\"
易年抿了一口。
酸甜中带着微微的涩,入喉后又泛起一丝回甘,和记忆中的味道分毫不差。
\"很好吃…\"
易年夹了一筷子笋片,\"和以前一样…\"
莫道晚却没有动筷子。
静静地看着易年大快朵颐,烛光在他眼中跳动,像是两簇即将熄灭的火苗。
当易年第三次添饭时,莫道晚突然开口:
\"最后一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