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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喃喃自语,却鬼使神差地摸向怀中。
那里藏着半颗佛珠…
张不三踏入小院时,花想容正盯着铜镜的裂痕出神。
听到脚步声,迅速将半颗佛珠塞入袖中,转身时已换上那副惯常的冷傲神情。
\"三师父…\"
微微颔首,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凸起。
张不三背着手站在廊下,灰白的发丝束得一丝不苟。
这位少一楼的归墟强者面容平凡得像街边老农,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着森然寒意。
\"两次任务…\"
他伸出两根枯瘦的手指,\"两次任务…\"
花想容瞧见,知道张不三说的什么,顿时心头一跳。
无论是易年,还是秦怀素,都没死。
\"楼主很生气…\"
张不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花想容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看在我的面子上,只关你三个月禁闭…\"
檐下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叮咚声里,花想容感到有冰冷的气息锁定了自己。
知道暗处至少有三人已经蓄势待发。
\"弟子领罚…\"
单膝跪地,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翻涌的情绪。
张不三丢来一枚玄铁钥匙:
\"地字七号房…\"
临走时,张不三忽然回头。
\"现在就去…\"
说着,转身离去。
\"是,三师父…\"
花想容握紧钥匙,铁锈味刺入鼻腔。
什么都没带,直接出了院子,朝着主楼后面走去。
地字七号房比想象中干净。
四壁是光滑的黑曜石,墙角摆着张石床,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碗口大的通风孔。
花想容盘坐在床上,听着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
黑暗中有细微的\"沙沙\"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在爬,听着有些烦人。
跺了两下脚,声音消失。
花想容点燃墙角油灯,橘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方天地。
忽然想起净竹寺那漆黑无比的夜,有时候仓嘉的佛光也是这般,在绝对的黑暗中撑起屏障...
该死!怎么又想他!
花想容粗暴地扯下发带,青丝如瀑散落。
深吸几口气,盘膝坐在石床上。
想着强迫自己入定,可刚闭上眼睛,眉心就传来细微的刺痛。
下一刻,金莲印记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一缕陌生的气息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原本阴寒的少一楼功法竟变得温润起来。
花想容惊愕地发现,自己运转周天时,丹田里多了一丝金光。
这是...佛息?
想到此,慌忙熄灭油灯。
黑暗中,那缕金光更加明显,像条小蛇在经脉中游走。
而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诡异而煎熬。
白天,花想容按部就班地修炼少一楼秘传。
入夜后,那缕佛息就会自行运转,带着她的修为往未知方向生长。
有几次花想容甚至无意识结出了仓嘉常用的\"大悲印\",惊醒后惊出一身冷汗。
通风孔透进的光线每天移动一指宽。
花想容在石壁上刻下记号,看着它们从一道变成九十道。
期间张不三来过两次,每次她都提前散功伪装,生怕被看出端倪。
第三个月的满月夜,花想容突然从入定中惊醒。
眉心金莲灼热得像是要烧起来,她下意识摸向石壁。
最后一道刻痕还差半指。
明天,就能出去了。
深吸口气,将修为散掉,眉心印记消失。
就在这时,通风孔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巡逻的侍卫,而是一种独特的韵律。
三步一停,五步一顿。
花想容眯起眼,这步伐她太熟悉了。
可这个时辰,按理说除了送饭的哑仆,不该有人靠近地牢。
更何况,那脚步声分明在刻意避开巡逻的\"影卫\"岗哨。
玄铁门板传来细微震动,有人正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