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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菅人命...算哪门子快意恩仇...\"
花想容想瞪他,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撇撇嘴:
\"那是活下去的手段...杀手不杀人...难不成给人当保镖?\"
\"杀人者...\"
仓嘉咳嗽两声,嘴角渗出血丝。
\"终将...\"
\"终将什么?\"
花想容突然激动起来,牵动伤口又倒抽一口冷气。
\"那只是任务,和活下去的机会…\"
\"没人...\"
仓嘉摇头,\"能判定他人生死...\"
\"我能…\"
\"所以才要渡你…\"
花想容冷笑,\"你能不能换句话…\"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用最后的力气说着最后的话。
洞外传来脚步声,二人同时噤声。
花想容的手指悄悄摸向腿侧的匕首,仓嘉则捏紧了仅剩的一颗佛珠。
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牢门\"吱呀\"一声打开。
\"找到你们了。\"
逆光中,易年手持龙鳞站在那里,脸上满是焦急。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是悬夜林深处。
仓嘉同花想容,按照易年留下的记号来到一截枯树旁。
旁边山泉潺潺。
泉水尽头,一座破败的古庙静静矗立。
褪色的牌匾斜挂在门楣上,\"净竹寺\"三个字已经模糊不清。
当仓嘉迈过门槛的刹那,佛珠突然无故断裂,菩提子滚落一地。
花想容看着满地佛珠,莫名红了眼眶:
\"这地方...\"
破败的寺门在身后发出\"吱呀\"一声响,像是某种无力的叹息。
仓嘉与花想容一前一后踏入净竹寺,脚步声在空荡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就这么大点地方?\"
花想容挑眉,手指绕着鬓角一缕青丝。
\"那小子该不会耍我们吧?\"
仓嘉没有接话。
缓步走向正殿,僧靴踏过积满尘埃的石板,每一步都惊起细小的灰絮。
殿门早已朽烂,只剩半扇歪斜地挂着,在风中微微晃动。
花想容跟了上来,红衣在灰扑扑的院落里格外扎眼。
随手推开摇摇欲坠的偏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啧,连张完整的蒲团都没有…\"
二人分头查探。
仓嘉仔细检查着正殿的每一寸,倒塌的供桌,斑驳的壁画,残缺的经幡。
手指抚过佛龛边缘时,突然顿住了。
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发现什么了?\"
花想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槛上,阳光透过她身后的破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仓嘉摇摇头:
\"只是些旧痕迹。\"
直起身,眉头微蹙,\"易年说那缕黑气是从这里飞向南方...\"
\"然后在我眉心种下这玩意儿。\"
花想容指了指额间那朵妖异的莲花印记。
\"可这里干净得连只耗子都没有…\"
走进殿内,靴尖踢开一堆碎瓦片:
\"那小子是不是看错了?说不定黑气是从别处…\"
\"不会。\"
仓嘉打断花想容。
\"我也看见了。\"
在万连山那个夜里,小和尚亲眼目睹黑气钻入花想容眉心的瞬间。
花想容撇撇嘴,转身去检查佛像。
那尊泥塑的菩萨像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半张慈悲的脸。
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佛像断裂的脖颈。
\"咦?\"
\"怎么了?\"
花想容收回手指,指尖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这佛像...像是被人从内部震碎的…\"
仓嘉快步走来,沾了些粉末在指尖研磨。
细碎的晶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既不像朱砂,也不像寻常颜料。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