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栽下的梧桐树旁,多了一个陌生的老妇人 ——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举着半块碎玉,碎玉的裂缝里钻出的薰衣草藤,与录野峰帆布包上的画稿藤蔓完全相同。老妇人的声音带着沙哑:“我是录家的老管家,当年看着清瑶被王家带走,苏先生托我保管这块‘时锚玉’,说等你们找到木盒,就把它交给你们”。她将碎玉递给录野峰的刹那,碎玉突然与他掌心的疤痕产生共鸣,疤痕射出的红光中,老妇人的身影正在透明,透明的皮肤下,浮着无数个王家打手的虚影,虚影的胸口都插着黑色的玉佩。
“她是王家的幻象!” 苏婉瑜的玉佩突然射出道金光,击中老妇人的瞬间,虚影突然炸裂,黑色雾气中浮出录清瑶的声音:“哥,小心王家的‘意识寄生’,他们会变成你熟悉的人,夺走时锚玉”。雾气消散的地面上,留下的不是碎玉,而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录清瑶的:“时锚玉在花田小岛的玻璃火车轨道下,轨道的第 37 节枕木,藏着木盒的钥匙”。纸条的边缘,沾着与老妇人蓝布衫相同的纤维,纤维里嵌着的黑色颗粒,与沙漏里的沙子完全相同。
录野峰突然将帆布包倒扣,里面的新画布全部飞出,在空中展开的瞬间,被金色汁液浸透,化作一条透明的玻璃轨道,轨道的第 37 节枕木正在闪烁红光,与画稿时间河流里的终点完全重合。他拉着苏婉瑜踏上轨道的刹那,轨道突然开始延伸,延伸的方向直指花田小岛,轨道两侧的景象在快速变化 —— 从采石场变成城市街道,再变成花田小路,最后变成玻璃火车的站台,站台上的时钟显示着 “365 天”,但时钟的指针正在以每秒一格的速度倒转,很快变成 “280 天”。
站台的玻璃火车突然鸣笛,鸣笛声与第 137 章的鸣笛产生共鸣。火车门打开的瞬间,里面涌出的不是乘客,而是无数个透明的时间残影 —— 都是苏婉瑜与录野峰的过往:初遇时的图书馆、画室里的依偎、花田中的誓言…… 这些残影在车厢里漂浮的轨迹,组成一个巨大的 “时” 字,与苏父画稿上的字迹完全相同。录野峰突然抓起一个残影的手,残影的温度是 37℃,与初遇时的温度完全相同,残影的嘴唇开合着:“时锚石在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王家的沙漏就藏在那里”。
走进最后一节车厢的刹那,门突然自动锁死。车厢里的景象变成黑色的雾气,雾气中,王少爷的沙漏正在中央悬浮,沙漏里的黑色沙子已经快漏完,剩下的沙子组成 “100 天” 的字样,与站台时钟的倒转速度完全同步。苏婉瑜的玉佩突然射出道金光,照亮的雾气中,无数个录清瑶的虚影正在挣扎,她们的手腕都被黑色藤蔓缠绕,藤蔓的另一端连接着沙漏,每挣扎一次,沙子就加速坠落一分。录野峰的后背疤痕突然射出红光,红光中,他的画稿自动展开,变成一把巨大的剪刀,剪刀的刀刃是用金色汁液和薰衣草藤混合而成的,与王少爷的金剪刀完全相反。
“剪断藤蔓,就能释放清瑶的意识。” 苏婉瑜的手环突然射出银色光芒,组成一道屏障,挡住雾气中袭来的黑色颗粒。录野峰抓起画稿剪刀的刹那,沙漏突然射出一道黑光,击中剪刀的刀刃,刀刃上的薰衣草藤正在枯萎,枯萎的速度与花田地基下的并蒂莲完全相同。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清瑶,对不起,当年没能保护好你”。话音未落,剪刀突然重新绽放金光,刀刃上的藤蔓突然暴涨,缠住黑色藤蔓的瞬间,录清瑶的虚影突然集体大喊:“哥,用玉佩的力量,唤醒时锚石!”
苏婉瑜的玉佩突然与录野峰的疤痕产生共振。半金半黑的花瓣全部张开,射出的金光中,沙漏里的黑色沙子突然停止坠落,雾气中浮出花田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