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在等你吻他。” 个熟悉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穿蓝布衫的老人坐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枚怀表,表盖打开的瞬间,里面弹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的婴儿照片被分成两半,左半是录野峰,右半是苏婉瑜,出生日期都是 2003 年 6 月 15 日,只是时间相差十二小时,像被刻意安排在同一天的昼夜。
老人突然将怀表扔给她,表盖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同个时辰出生的孩子,心脉是相连的。” 这句话像根针戳破苏婉瑜的记忆,她突然想起每年生日的午夜,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滴答声,与录野峰怀表的频率完全一致,那时她以为是幻觉,现在才明白,那是另一个心跳在呼应。
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苏婉瑜将出生证明塞进录野峰的掌心。父亲的秘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丝绒盒子,盒子打开的瞬间,里面的钻石项链突然射出强光,在墙壁上投出段影像:二十年前的产房里,两个婴儿同时啼哭,护士将他们抱错了襁褓,戴长命锁的被送进苏家,攥钥匙的被抱进录家,而当时负责接生的医生,左胸前的怀表链与管家的完全相同。
“苏董让我送你样东西。” 秘书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他突然将盒子扔向苏婉瑜,项链在空中炸开的瞬间,无数个钻石碎片组成个巨大的 “债” 字,“录家当年欠我们的,现在该用他的命来还。” 碎片折射的光里,苏婉瑜看见父亲正站在医院楼下,手里举着个手机,屏幕上是精神病院 307 病房的画面,录野峰的母亲躺在地上,身边散落着未编完的花环,藤条的形状是个 “救” 字。
录野峰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紧紧攥住苏婉瑜的手腕。他的睫毛颤抖着睁开条缝,瞳孔里映出的不是病房,而是老宅的槐树下,两个孩子正在交换信物,男孩给女孩枚铜钥匙,女孩给男孩朵白玫瑰,背景里的父亲与录野峰的父亲正在握手,怀表链缠在一起,像个解不开的结。
“婉瑜……” 录野峰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他突然指向窗外,“看天上。” 苏婉瑜抬头的瞬间,突然泪流满面 —— 晨光中的云彩组成个巨大的槐花图案,花心的位置,两架飞机正在交错飞行,尾迹云在空中画出个巨大的 “心” 形,像老天爷在给他们作证。
秘书突然冲向病床,手里的钢笔尖闪着寒光。苏婉瑜下意识地挡在录野峰身前,钢笔尖刺入她手臂的瞬间,突然冒出阵阵白烟 —— 她的血不是红色,而是淡金色,与录野峰伤口渗出的液体完全相同。秘书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能…… 你们怎么会……”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阿哲带着警察冲进病房,手里举着个 U 盘:“我找到证据了!当年的火是苏董放的,他还买通医生换了你们的身份!”U 盘插入电脑的瞬间,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显示,父亲在二十年前的火场里,将个燃烧的怀表塞进录野峰父亲的怀里,而当时录野峰的父亲正抱着两个婴儿,试图冲出火海。
录野峰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他的手与苏婉瑜的手紧握的刹那,两人的血液在接触点汇成个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枚完整的铜钥匙,钥匙孔的形状与两人的出生证明照片完全吻合。当钥匙旋转的瞬间,病房里所有的怀表同时响起,99 个 “婉瑜,等我” 的声音突然变成 “我爱你”,像场迟到了二十年的告白。
医院楼下的父亲突然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