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录野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望向窗外的月亮:“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太美了,所以上帝才要设置这么多关卡。等我们闯过去,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了。”
就在这时,录野峰的手机突然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苏婉瑜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请问是录野峰先生吗?我是他老家的村长,他爷爷快不行了,一直念叨着要见他最后一面……”
苏婉瑜的心猛地一沉:“爷爷?野峰不是说他爷爷早就去世了吗?”
“胡说啥呢!” 村长急了,“他爷爷上个月还上山砍柴呢,昨天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脑溢血,现在就在县医院躺着,就等着见孙子最后一面了!”
挂了电话,苏婉瑜看着录野峰,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录野峰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我…… 我不知道…… 我爸妈走得早,一直是爷爷把我养大的,可五年前他说要去山里修行,让我别找他……”
苏婉瑜忽然想起那张被涂掉名字的缴费单,那个模糊的 “李” 字,还有村长说的县医院。难道录野峰的爷爷,和替他缴费的人有关?
这时,窗外突然飘来一张纸,像断了线的风筝,正好落在录野峰的病床上。苏婉瑜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打印体写着一行字:“想知道爷爷的真相,明天中午十二点,老码头仓库见。”
纸的右下角画着一个小小的铃铛,和录野峰描述的那个金表上的铃铛一模一样。
录野峰看着那张纸,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变得急促。苏婉瑜急忙按响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跑了进来,病房里顿时一片忙乱。
当一切重新平静下来,录野峰又陷入了昏迷。苏婉瑜看着那张纸,心里像压了块巨石。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陷阱,可一想到录野峰病重的爷爷,她又无法拒绝。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条蜿蜒的蛇。苏婉瑜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必须走下去,为了录野峰,也为了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第二天中午,苏婉瑜让林悦(她决定暂时不动声色)留在医院照看录野峰,自己则打车前往老码头仓库。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海水的味道,阳光透过破洞的屋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张巨大的网。
“有人吗?” 苏婉瑜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手腕上戴着块金表,表链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来了。” 男人的声音经过处理,像机器人一样冰冷。
“录野峰的爷爷到底怎么了?是你把他送到医院的吗?” 苏婉瑜急切地问。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苏婉瑜。照片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正是录野峰描述过的爷爷。
“他很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他会一直很好。” 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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