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里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时,她看见一行用红笔写的字,墨迹已经发黑:“佩兰,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们的孩子来找你了。我在老茶树下埋了我们的定情信物,是一对银镯子,你当年说,要戴着它跟我一起种茶。”
苏婉瑜的心脏突然跳得飞快。她想起母亲的首饰盒里,确实有一对银镯子,上面刻着茶树的花纹,母亲从来不让任何人碰,说那是她年轻时最珍贵的东西。原来母亲早就知道录野峰的身份,早就知道他们的爱情,只是她一直没说,一直看着他们在海城互相寻找,互相牵挂。
“爷爷,我们去老茶树下挖东西吧!”苏婉瑜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那叠信纸,“我公公在树下埋了银镯子,是我母亲的!”
跟着老周回到老茶树下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苏婉瑜拿着小铲子,在树干周围挖了起来,挖了不到半米深,铲子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一个铁盒子,上面还缠着防水布,布上印着“录家茶园”的字样。
打开铁盒子时,苏婉瑜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里面放着一对银镯子,镯子上的茶树花纹清晰可见,还有一张黑白照片,是录野峰的父亲和母亲的合影,两人站在老茶树下,笑得格外开心。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1998年,佩兰与我,共植此树。”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苏婉瑜摸着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原来我们的爱情,早就注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婉瑜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束刚摘的野雏菊,脸上带着她熟悉的笑容——是录野峰!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淤青,胳膊上缠着绷带,可他的眼睛里,满是她想念了无数次的温柔。
“婉瑜,”录野峰走过来,把雏菊递到她面前,“我来晚了,让你等久了。”
苏婉瑜扑进他怀里,眼泪蹭在他的夹克上,蹭掉了上面的灰尘:“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把干花碎装在骨灰坛里,带你来云南……”
录野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愧疚:“对不起,我昨天才从山里出来,手机一直没信号。我看到你的短信了,你说你要跟我走,我就赶紧来找你了。”
苏婉瑜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订婚宴上的场景,想起他咳出的血,想起他手垂下去的样子,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还骗我,你说你撑不了多久了,我还哭了好久。”
录野峰笑了,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要是不那么说,你爸的人会放过你吗?你看,我好好的,就是被他们打了几棍,没什么大事。对了,我找到你爸的罪证了,除了那张照片,还有他跟林氏集团的转账记录,警察已经把他们的账户冻结了,他们跑不了了。”
苏婉瑜点点头,把银镯子拿出来,一个戴在自己手上,一个戴在录野峰手上:“这是你爸妈的定情信物,现在,我们也有了。”
录野峰看着手上的银镯子,又看了看老茶树下的铁盒子,突然抱起苏婉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婉瑜,我们在这里开小茶馆吧,就叫‘碎玉茶馆’,用这棵老茶树的叶子泡茶,好不好?”
苏婉瑜笑着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眼泪。远处的茶山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老茶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着,野雏菊的香味飘在空气里,像他们的爱情,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却还是开得格外灿烂。
老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扛着锄头往山下走。他知道,录家的茶园,不会再只有一棵老茶树了;录野峰和苏婉瑜的爱情,也不会再像碎玉